宋时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气急败坏道:“大嫂,你骂人!”
姜椿一脸无辜道:“我哪里骂人了?我这是夸你好不好!”
宋时音坚决不信:“‘大聪明’肯定不是甚好词儿,不然二嫂也不至于喷笑。”
“行了,你俩少在这胡搅蛮缠,赶紧给我说正事儿!”
庄氏忍无可忍地拍了下桌子。
姜椿跟宋时音连忙正襟危坐,收敛起神色来。
庄氏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所谓的近亲成亲容易生出傻子后代的言论是番邦言论,立时瞪向钟文谨。
没好气道:“番邦言论又未必作数,你胡乱传这些话做甚?
若是传扬到外头去,多少近亲成亲的人家要骂咱家?”
钟文谨解释道:“番邦那边有机器能查这个,这结论真得不能再真了。
传扬出去也没什么不好,哪怕能阻拦一桩近亲之人的亲事呢,也算咱们宋家积德了。”
庄氏静默片刻,这才哼笑一声:“积德?我看积骂名还差不多。”
不过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反正都传扬出去了,多说无益。
再说了,以他们宋家如今的地位,旁人最多也只敢背后骂几句,无人敢当面置喙。
且随他们去。
庄氏看向宋时音,认真问道:“所以,你这是相中了兰梓洲?”
宋时音突然矜持起来,支支吾吾道:“我相中他有甚用,人家未必相中我呢。”
庄氏白她一眼:“你只说你的意思,他的意思与你何干?
就算你跟我说你相中了兰梓洲,难不成我还能主动去兰家替你求亲不成?”
他们女方家,得有女方家的矜持,就算果真有意结亲,也最多向拉线的中间人暗示几句。
其他的就等着男方家来主动了。
宋时音轻咳了一声,理直气壮道:“没错,我是相中他了。”
庄氏嘴角露出个轻笑来,又很快收敛住,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然后又问钟文谨:“不是说要去给寰哥儿跟糖姐儿求平安符,可求到了?”
钟文谨从荷包里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平安符给她看,笑道:“求到了,了尘大师亲自写的呢,回头就给他们装到香袋里,佩戴在身上。”
姜椿嘚瑟道:“我也给熠哥儿跟昱哥儿求了平安符呢。”
庄氏轻哼一声:“你求不求都不打紧,有你这个巡海夜叉镇守,等闲邪祟可不敢打他哥俩的主意。”
姜椿失笑:“母亲您太高看我了!”
心想,我自己都差点被原主的亡魂给逮走呢,又哪里护得住熠哥儿跟昱哥儿?
她又主动禀报道:“母亲,了尘大师建议我在慈安寺点盏长明灯。”
庄氏忙道:“了尘大师佛法高深,他既建议你点,那你就必须点,总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姜椿嗔道:“母亲说得轻松,那老,咳,大师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香油钱,这跟拿刀子剜我的肉有甚区别?”
庄氏吃了一惊:“五百两银子香油钱?这么多!”
想了想,又白了姜椿一眼:“五百两银子香油钱的确有些多,但你也不是出不起,赶紧痛快让人将银子送去。
你先前出这一桩事,好悬没把桉哥儿吓死。
就当花钱买个心安。”
姜椿哼哼唧唧道:“要不是看在夫君的份上,我还真不乐意掏这银子。”
*
回到丹桂苑后,姜椿让桂枝找了两个小香囊来,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