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奶奶了不得啊,你冲撞了锦城公主殿下,不赔罪就罢了,还挑拨得锦城公主跟福宁郡主打起来,自己坐山观虎斗,真是好阴险的心思!”
钟文谨听得一脸问号,她将目光转向站在韩大奶奶这个姐姐身后的秋二姑娘,无语道:“这话是秋二姑娘同娘子说的?”
秋二姑娘立时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说道:“没有呀,我甚都没跟姐姐说,我也不晓得姐姐为何会这般说。”
听见妹妹一推四六五的秋娘子也并不生气,反而维护道:“这话不是我妹妹说的,你别为难她,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就是了。”
她也没说谎,这些是妹妹的贴身丫鬟碧空说与自己知道的。
钟文谨笑道:“秋二姑娘这个当事人,竟然任由娘子听信旁人的谗言而不纠正,要说她不是故意的,打死我都不信。”
秋二姑娘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纠正了呀,可是姐姐偏不信我。”
姜椿撇撇嘴。
你的确纠正了,但你边纠正边哭得跟天塌了似的,任谁见了都晓得你这是为了顾全大局委曲求全,满满只剩心疼了。
钟文谨也是头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样茶言茶语的小白花,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片刻后,她这才淡淡道:“锦城公主殿下跟福宁郡主的事情,德妃娘娘跟容妃娘娘已经处置完毕,她俩也早就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娘子打从外头才回来,兴许不太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建议娘子到外头多打听打听,别被人当了木仓使。”
秋娘子自然不能点破锦城公主跟福宁郡主只是表面握手言和,实则都恨极了对方,恨不得将对方这个害自己颜面尽失的家伙除之而后快。
她冷笑道:“好伶俐的一张嘴,想必你当初就是靠着这张巧嘴,哄得宋郎君娶你为妻的?”
钟文谨轻笑一声:“我与相公之间的事情,就不劳娘子费心了,娘子有这闲工夫,不如尽快帮有些人寻门好亲事,免得她成日盯着旁人碗里的肉流哈喇子。”
“有些人”说的是谁,在场诸人都心知肚明。
秋二姑娘顿时涨红一张俏脸,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钟娘子你误会了,我并未盯着旁人,旁人碗里的肉流哈喇子。
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如何,我自然是要听父母安排的。”
钟文谨哼笑一声:“秋二姑娘倒是很会甩锅,照你这意思,盯着旁人碗里的肉流哈喇子的是令尊令慈二人喽?”
“住嘴。”秋氏厉声呵斥,黑着脸训斥道:“好没教养的娘子,说事儿就说事儿,攀扯到我们父母头上作甚?”
钟文谨被这话给逗笑了,前仰后合地笑了一会子,这才开口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分明是令妹先甩锅令尊令慈,我不过是顺着她的话茬提了一句,结果你不训斥令妹,却跑来训斥我。
娘子这孝心啊,仿佛孝了,又仿佛没孝,如孝。”
姜椿拿帕子捂嘴,偷笑。
素日二弟妹性子温温柔柔的,甚少怼人,即便庄氏训斥她,李氏跟秋氏找她茬,她也都云淡风轻,没放在心上。
遇到情敌跟情敌的姐姐挑衅,却又立时化身仙人掌,谁戳她就扎谁一身刺。
与人打架上演全武行固然爽,但听二弟妹怼人也很爽呀。
姜椿从自己的荷包里掏了一把五香瓜子出来,“嘎巴嘎巴”地嗑起来。
宋时音朝她伸手,小声道:“大嫂,也给我点瓜子嗑呗。吃瓜没有瓜子嗑,爽度顿时减一半。”
姜椿:“……”
这家伙旁的没学会,学自己的说辞真是一学一个准,半个字都不错。
难怪钟文谨会认错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