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交换了一个津夜勾缠的深吻,分开时,果不其然,宋时桉的嘴唇仿佛被涂了一层唇蜜似的,泛着红色的荧光。
他勾唇一笑,点评道:“像是蜜桔味?好吃得紧,若不是要到饭点了,我还想吃。”
姜椿:“……”
狗鼻子倒是挺灵的,这支口红的确是蜜橘味的。
她拿帕子帮他擦拭了下嘴唇,没好气道:“我就是逗逗你而已,你怎地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如此不经逗?”
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至于嘛?
宋时桉被她这倒打一耙的逻辑给气笑了:“娘子引诱我,我上钩了,娘子又反过来埋怨我经不住引诱,我往哪里说理去?”
姜椿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讲道理,气焰不由得低下来,弱弱道:“我有错,但你就全然无辜嘛?”
宋时桉轻笑一声,实事求是道:“我也没说自己无辜,毕竟我本就抵挡不住娘子的引诱。”
姜椿嘴角抽了抽,觉得他俩大过年的在这掰扯这些车轱辘话,实在是有够无聊的。
她拿出口红,对着化妆镜重新补好唇妆。
然后果断起身,拉住宋时桉的手,说道:“走,咱们去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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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椿以为自己是最早的,结果到正院的时候,除了老太太周氏,旁人竟然都已到齐了。
而且已经开了两桌麻将。
正院这边原本只有一副麻将,钟文谨的洋货行赚到钱后,又拿了三幅麻将出来,正房这里多放一副,另外两幅送给了二太太李氏跟三太太秋氏。
这会子庄氏、李氏、秋氏以及钟文谨四人占了一副麻将。
另外副麻将则被宋振庭、宋振平、宋振声以及宋时锐四人给占了。
姜椿有些惊讶。
没想到宋振庭这样的老古板竟然也玩麻将,还是玩钱的麻将,因为她看到他们桌角上放的铜钱了。
钟文谨一见到姜椿进来,立时朝她招手:“大嫂你快来接替我,我打麻将不行,这一会子功夫已经输出去半吊钱了。”
姜椿果断拒绝:“才半吊钱而已,对二弟妹你这个新晋小富婆来说,洒洒水啦,你输得起。”
钟文谨倒不是输不起,只是晓得大嫂爱打麻将,找借口将位子让给她罢了。
姜椿今儿累了半日,中午也没顾得上睡午觉,这会子精神头不太好,对麻将也不太提得起兴致来。
“你玩,我坐着歇会儿。”她摆了摆手,然后坐到宋时初三姐妹身旁。
宋时音瞧见姜椿的妆容,立时惊为天人:“大嫂,你眼睛上涂了什么东西,怎地亮晶晶的?还怪好看的!”
她这一声吆喝,把钟文谨的注意力都吆喝过来了。
她抬眼打量了姜椿一眼,顿时笑道:“大嫂这是画了眼影,是用我帮她从番邦商队那里进的番邦胭脂水粉画的。”
又夸赞道:“大嫂很有天分呀,我只教了你一次,你竟然就全学会了,甚至画得比我还好。”
姜椿笑道:“二弟妹你别谦虚了,我哪里能跟你的手法相比?我胡乱画的,把自己画成了个大花脸,夫君还说我这是要唱戏呢。”
钟文谨大胆地批评了大伯子一句:“大哥个直男,不懂欣赏也是有的,大嫂别信他的,信我,我说好看就好看。”
宋时音附和道:“我也觉得好看,大嫂你卖我套番邦胭脂水粉,再教教我画眼影的手法,我也要画眼影。”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姜椿索性让桂枝去取了她的眼线笔跟眼影盘来,她给宋时初她们三姐妹都画了眼妆。
宋时音抱着钟文谨孝敬庄氏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