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女子,其中还有自己的弟媳妇钟文谨,他一个当大伯子的,哪好意思与她们同桌?
但若是让他自己去旁的屋子另摆一桌,自己一个人凄凄惨惨地吃锅子,那还有甚胃口可言?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让桂皮去将二弟宋时锐跟三弟宋时迁请来。
有二弟跟三弟在,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姜椿同桌了。
宋时锐是个无肉不欢的,宋时迁在西山矿场苦了两年,如今吃嘛嘛香。
俩人一听大哥邀请自己吃羊肉锅子,麻溜地赶来了丹桂苑。
钟文谨见自己相公也来蹭吃蹭喝,颇有些不好意思。
中途借口有事要回青竹苑一趟,再回来时自己手里抱着一只酒坛子,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手里也各抱着一只酒坛子。
酒坛子摆上桌,封口被打开,姜椿鼻翼抽动几下,脸上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来。
好家伙,钟文谨竟然搬来三坛子啤酒。
没错,肯定是啤酒,绝对错不了!
她前世没少喝啤酒,啤酒的味道她就是化成灰都能闻得出来。
不得不说,钟文谨是懂生活的,晓得火锅跟啤酒最配!
这礼简直送到了姜椿的心坎上。
她也没小气,进了趟内室,搬了坛子自己先前在绍兴城的酒坊打卡签到时得到的青梅酒出来。
她显摆道:“这可是我跟夫君从绍兴府千里迢迢带回齐州府,又从齐州府千里迢迢带进京城的绍兴顶级好酒——青梅酒。
给旁人喝我会心疼得睡不着,给咱们自家人喝我却是舍得的。”
这坛子青梅酒是六坛青梅酒里头品质最好的一坛,她说的话虽然是吹嘘之词,但酒的确是顶级好酒。
宋时音诧异地挑了挑眉:“绍兴顶级好酒青梅酒?我怎地没听说过。
绍兴最好的酒难道不是金华酒、花雕酒跟黄酒?”
姜椿撒起谎来眼都不带眨的:“那是你孤陋寡闻,绍兴城的青梅酒数量少,价钱又贵,没门路的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我这是运道好,机缘巧合之下才弄到几坛子。
你们几个土包子,今儿就托我的福长长见识!”
宋时音回怼道:“我们才不是土包子,大嫂你才是土包子呢!
哼,你这会子吹个天花乱坠,等会儿开坛后一尝,没准比泔水还难喝,到时我看你脸上怎么挂得住!”
姜椿笑嘻嘻道:“我有甚挂不住的?反正你个属猪猡的,泔水照样喝得欢。”
“啊啊啊,大嫂你竟然骂我是猪猡!”宋时音跳起来,试图扑上来揍姜椿。
姜椿故意逗她玩,提裙就往明间跑。
俩人在明间里你追我赶地围着中间的桌椅转圈圈。
宋时迁头一次见此情景,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好半晌后才艰难地憋出一句:“大嫂可真,真活泼……”
宋时桉抿了口茶,淡定道:“这才哪到哪啊,以后你就知道了,你大嫂更活泼的时候好多着呢。”
宋时迁:“???”
大哥究竟被大嫂荼毒了多少次,才能说出这样云淡风轻的话来?
也忒不容易了些。
不过大嫂性子虽,虽不那么淑女了些,但人还是很好的,对自己也很大方,舍得出钱帮自己买冻疮膏。
涂了这番邦冻疮膏后,他的手脚如今已经不怎么痒了,上头的冻疮也在日渐缩小。
相信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