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凑合着。
或许是今儿安远侯府发生太多事情, 骆瑾承忙得头昏脑涨, 竟忘了他茹素的事情。
送来的席面,大半都是荤菜,只五个素菜,其中还有三个是荤油炒的。
他就着那俩豆油炒的素菜,吃了两碗饭, 便放下了筷子。
直到这个时候,骆瑾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宋时桉茹素的事情来, 懊恼得不行, 连连向他道歉。
宋时桉摆摆手,好脾气地说道:“不妨事,你们府里今儿摆宴, 人多事忙,世子想不起也是有的。
再者, 我本就是不请自来的恶客,主人家没将我赶出去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倒打一耙,怪主人家不尽心招待?”
一番话说得骆瑾承心里舒坦了不少。
俩人才刚吃完饭,就有仆人来向骆瑾承禀报,说是锦乡侯世子来了。
骆瑾承连忙出去,亲自将人请到外院来。
路舒羽见同窗好友宋时桉也在这里,顿时挑了挑眉:“哟,卿知兄也在这里呀?”
宋时桉朝他点了下头:“谦安兄。”
路舒羽才想得瑟自己娘子有孕的事情,见安远侯世子骆瑾承还杵在这里,于是笑道:“骆兄府上事多,且去忙,我跟卿知兄又不是外人,自个就能照管好自个。”
骆瑾承的确还有事要忙,闻言立时顺杆就爬:“那我就先失陪了,宋兄跟骆兄若有事,只管吩咐青松便是。”
他指了指侍立在一旁的小厮。
宋时桉点了下头:“好。”
待骆瑾承一走,路舒羽就将自己跟宋时桉的小厮、长随,以及青松,全都撵去门外候着。
然后一脸得意地对宋时桉道:“好叫卿知兄知道,我娘子怀上身孕了。”
宋时桉惊讶地看向路舒羽,真心实意地说道:“恭喜谦安兄。”
路舒羽这家伙,跟他娘子萧氏成亲已有七年,至今膝下还未有一儿半女。
为此侍妾通房没少纳,但通一个能怀上子嗣的。
不但他急,锦乡侯府所有人都急,毕竟他家可是有爵位要继承的。
若是他自己没有子嗣,抱养个旁人的血脉当养子,等他继承爵位,给这养子申请世子之位时,能不能通过,得看当时的政治风向跟皇帝心情。
其中的变数太多,到底不如亲子那般毫无阻碍。
如今萧氏怀上身孕,爵位继承上头能免去不少麻烦不说,还实打实地证明了路舒羽繁衍子嗣的能力正常。
不然正头娘子跟侍妾通房都怀不上身孕,即便太医断言路舒羽身子康健,外头人也不相信。
其实这些年京城早就有不少风言风语,路舒羽憋屈得很,但又无可奈何。
毕竟的确没有任何一个妻妾生下他的子嗣,腰杆子不硬。
如今他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所以这会子得瑟得不行。
宋时桉心里忍不住有些泛酸。
连这个疑似不孕不育的损友都要有子嗣了,自己勤恳耕耘一年多,姜椿的肚皮却没甚动静。
虽然他们夫妻感情一直不错,甚事都有商有量的,但姜椿到底用的是旁人的躯壳,焉知哪日会不会突然消失?
总觉得得有个两人血脉相连的子嗣,才能彻底留住她。
姜椿的身子骨,那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放眼全天下的女子,估计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健康的来。
宋时桉比较不相信自己的身子骨。
虽然红叶县保和堂的曹大夫说他身子骨完全调理好了,于子嗣上头没有妨碍。
回京后他也请太医替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