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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有些不知该说甚好了。

感动自然是感动的,她踩着泥泞跑去镇上给自己抓药,辛苦熬药并服侍自己喝下去。

又用冷水浸湿布巾替自己敷额头,因自己烧得太厉害了,两刻钟就换水重浸一次。

夜里见自己不但不退烧,还害冷起来,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她又将自己抱进她的被窝,用她自己身子温暖自己。

毫不夸张地说,这世上九成九男子的妻子都做不到她这个地步。

但要说她没有私心,他也是不信的。

自己害冷这事儿,她分明有旁的解决办法,譬如给自己被子上多盖几件棉袄,然后半夜爬起来再烧一回炕。

她却连让自己选择都不让,直接将自己抱进她的被窝,然后扒干净了两人的衣裳……

这家伙还真是甚时候都忘不了占自己便宜这茬!

他心绪那叫一个复杂。

就在这时,正睡着的姜椿突然想要翻个身,翻了一下,又翻了一下,竟然没翻动。

她迷糊睁开眼,就见模糊的光亮里,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绝美凤眼正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

姜椿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之所以翻不动身,乃是因为身上缠着他这只八爪鱼。

宋时桉见她突然睁眼,立时垂眼,不敢看她的目光,脸蛋直接红透了。

垂眼后,从棉被缝隙里瞧见两人的模样,他手忙脚乱地松开她,努力往后咕蛹,试图跟她拉开距离。

然而单人被子本就不够宽敞,哪经得住他这么咕蛹?

没咕蛹几下,他的一只臀部就从被子底下露了出来。

姜椿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伸手过去,迅速揩了一把油,笑道:“夫君把臀部探出去做什么?”

宋时桉这才发现自己犯了顾头不顾腚的错误,连忙又咕蛹回来,将自己完全藏进被子里。

但这样一来,他身子又难免与姜椿的身子贴到一起。

宋时桉:“……”

所以自己这是折腾什么?

姜椿笑看着他折腾,难得没取笑他。

直到他将自己埋进被子盖个严实后,她这才摸索着找到他的额头,拿手背在上面探了探。

然后“唔”了一声:“比昨儿好多了,但还是有一点烧,傍晚再吃一副药看看。”

宋时桉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姜椿见他羞窘得连正眼看自己都不敢,恨不得学鸵鸟将自己脑袋扎进沙子里埋起来,憋笑憋得那叫一个辛苦。

到底还是没憋住,打趣了他一句:“夫君你昨夜跟我一个被窝,把我给睡了,可得对我负责,不能抛弃我哦。”

宋时桉:“……”

坊间说“睡了”,意思等同敦伦,但他们昨夜分明只是抱着睡了一觉,并未敦伦。

她这是当着自己的面,光明正大地指鹿为马呢。

他能跟她掰扯这个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跟她掰扯这个,多少有些忘恩负义。

横竖自己已决定要与她做真正夫妻,敦伦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且由着她浑说罢。

他将被子忘下拉了拉,露出脑袋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