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一把捂住自己被亲过的脸蛋,大呼小叫地嚷嚷道:“哎呀,我被夫君亲了,失了清白,夫君可得对我负责!以后你要是不要我,我就不活了!”
宋时桉:“……”
这瓷碰得,比上回进城试图碰瓷她的老头都假。
但自己亲了她的确是事实,这做不得假。
不过这可是她逼自己亲的,并非自己主动想亲她。
至于负责,就算没有这茬,他也会带她回京,让她当上首辅夫人,一辈子荣华富贵。
所以,亲就亲了罢,也没甚大不了的不是么?
他叹了口气,仰头朝窗户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爹快回来了,你赶紧下去。”
姜椿跪趴着不动,斜眼看他:“你少和稀泥糊弄我,除非你答应对我负责,不然我可不下去。”
宋时桉无奈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姜椿不依不饶道:“说得不情不愿的,一看就是在敷衍我。”
宋时桉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将手举到耳侧,郑重道:“我宋时桉对天起誓,此生会对姜椿负责,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对她负责,不离不弃,可不代表要跟她做真正夫妻,这是两码事。
将手放下来,他瞪着她,没好气道:“满意了?”
姜椿那可太满意了。
古人,特别是古代文人,最重誓言,轻易不发誓,一旦发誓,那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敢违誓的。
她麻溜地从他身上翻下来,笑嘻嘻道:“我也会对夫君负责,不离不弃的。”
宋时桉坐起来,淡淡道:“那真是多谢你了。”
“夫君跟我客气什么?”姜椿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跳下炕,蹦蹦跳跳地做午饭了。
屋子里沉寂下来,宋时桉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个不知道哪来跑来的孤魂野鬼,缠人的功夫一流,他着实有些抵挡不住。
而灶房里,姜椿边切萝卜边哼歌,心情那叫一个美。
现在是亲脸蛋,以后就是亲小嘴,亲脖颈,亲身前,亲……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自己脸皮够厚,最后肯定应有尽有。
“椿娘!”
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姜河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语气中带着焦急。
“爹。”姜椿应了一声,放下刀跟萝卜,边在护巾上擦手边往外走,嘴里问道:“爹,怎么了?”
姜河小跑着过来,伸手将姜椿拉进灶房,小声道:“银姐儿出事了,我去邹里正家借骡车,你跟我一起去你姑家。”
姜椿吃了一惊:“银姐儿怎么了?早起我去我姑家的时候,也没听我姑说啊。”
姜河叹气道:“才出的事儿,路上再给你细说,我先去借骡车。”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姜椿也不切萝卜了,将双耳小铁锅支起来,迅速炒了个鸡蛋。
然后又切了个馒头,裹上蛋液煎了盘馒头干。
将这两样端到饭桌上,她喊宋时桉出来吃饭,对他交代道:“大姑家的王银儿出了事,我跟爹要赶去大姑家。”
宋时桉皱眉:“你们不吃饭了?”
姜椿叹气道:“没时间吃了,待会到镇上买几个包子垫补下。”
宋时桉静默,吃了几筷子炒鸡蛋后,怕她冲动惹事,还是提醒了一句:“那家是官宦人家,民不与官斗,你别冲动强出头。”
姜椿本想白他一眼的,想着他也是好意,便点头道:“我省得。”
王波这样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她打就打了,后果她承担得起。
但王银儿被卖去的可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