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是有煤炭的,被称为石炭,因气味呛人,且烧炭取暖可能会呛死人,目前主要被铁匠铺拿来锻铁用。
不过采暖炉加上将烟导出去的铁皮管子,得需要不少铁,希望在冬天来临前这两个月她能够攒齐。
实在攒不齐的话,那就只能另外出钱将铁的缺口补齐了。
打卡签到完毕,她又去了趟银楼,将上次在首饰铺抽到的金耳环跟银镯子给卖掉。
一对金耳环卖了六两八钱,一只银镯子卖了一两六钱,加起来八两四钱。
本打算再去趟当铺,将上回在书铺打卡得到的宣纸跟松烟墨给当掉的,转念一想,又作罢了。
宣纸跟松烟墨虽然是好纸好墨,但却不是名纸名墨,拿去当铺也当不了几个钱。
倒不如先放着,横竖家里有宋时桉这个读书人,早晚都能派上用场。
咳,主要是目前手里不缺银钱使。
倘若哪日当真遇到需要砸锅卖铁的急事,她肯定毫不犹豫地将系统空间里的物资全部当掉。
将该办的事情办完,她这才转道张家油坊,取走榨好的豆油。
送来四百二十斤黄豆,得到四十一斤二两豆油。
张胖子给抹了个零,只算四十一斤,每斤三文加工费,共计一百二十三文钱。
姜椿痛快付了钱,从骡车上搬下来一个能装五十斤油的陶罐,让张胖子将豆油给灌进去。
张胖子将油给灌好,才要喊油坊的伙计出来帮忙搬上车,就见姜椿朝他摆了摆手。
然后随手一捞,就将连罐子带豆油加起来五六十斤的陶罐给抱了起来,脚步轻松地走到骡车边,慢悠悠地放到了后斗里。
差点没把张胖子的眼珠子给瞪出来。
虽然早就听闻这猪肉西施力大无穷,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瞧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起上回来送黄豆时,她那上门女婿窝在骡车后斗里,脸白得跟纸一样,嘴上毫无血色,瘦骨伶仃浑身没二两肉……
啧啧,这样的身子骨,哪里遭得住猪肉西施的虎狼索取?小命怕是长不了。
姜椿将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在堆了稻草的后斗里,还有些不放心,又拿起麻绳来,将其绑到骡车一侧的挡板上。
准备回头跟张胖子打个招呼就走,结果看到张胖子神色怪怪的,嘴里还不停地“啧啧”。
她瞪他一眼:“啧什么呢?”
张胖子神色一僵,连忙打哈哈道:“我啧今儿天气不错,秋高气爽的,让人看得心情大好。”
“张老板好兴致。”姜椿打趣了一句,跳上车辕,往骡子身上甩了一鞭子,随口道:“走了。”
张老板松了一口气,在骡车后面点头哈腰道:“您慢走,下回再来啊。”
*
因车上拉着一罐子油,姜椿不敢将车赶得太快,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到红叶镇。
镇上今儿出奇地热闹,尤其是王媒婆家附近,围了一大圈的妇人。
有的妇人手里还抓着把葵花籽,正嘎巴嘎巴地嗑着。
明显这是有瓜啊!
但理智告诉姜椿,有热闹别往上凑,仔细惹一身骚。
所以她强忍住想要吃瓜的冲动,将骡车往通往大柳树村的道路赶去。
“哎哎哎,猪肉西施,不是,姜娘子,你等等,先别走!”
那个嗑瓜子的妇人也不知怎地瞅见姜椿了,顿时边大声嚷嚷边朝她招手。
站她旁边的一个胖妇人也喊道:“姜娘子,你二婶正在王媒婆家闹呢,你这个当侄女的不去瞧瞧?”
姜椿一听就来了精神,连忙将骡车赶过去,两眼放光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