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最为真实的样貌出现在你的身边,以最真实的谎言欺骗你的耳目,很显然,我成功了。
您一定不会记得被您恶意报复的死在车里的茨田夫妻,也一定不会记得那个胆小懦弱的新人警察,他们在你的生命中不过为一场黯淡的烟火,那对你来说只是生命的调剂。
但是,您一定会记得[极乐大义教教主]平川飒太,不是么?真正的交易早已结束,你是棋盘上的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是我用来除掉强力对手的手段,你的人生如同一场高开低走的烂尾小说,你的生命比碾碎于脚底的烟蒂还要廉价。
那么,最后祝您度过一个如同烟火般美好的夜晚。
茨田修介”
“啪嗒。”
汗渍顺着烟火师的额头向下滴落,他惊恐万分地望向周遭,耳鸣声如同警钟般响起。
不,不,不!!!
这不可能!!!茨田修介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是教主!!!他根本不可能是他!!!!
这一定是黑衣组织无趣的小把戏,对……一定是这样,只要他找到教主,说明合同欺诈的事件,一切都能回来!!一切都会结束的!!!
烟火师——或者说冬川浩二,他正连滚带爬地从柔软的沙发上一跃而起,狼狈地扑向了门把手的位置。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猛地涌出了一股极为强烈的不安。
压/力/炸/弹。
他曾经用来杀死茨田夫妻,害死茨田修介的压/力/炸/弹。
一旦从被压迫的弹簧上起身,压/力/炸/弹就会立刻爆炸。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炸弹。
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此刻泛起的恐惧。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啊!!!”
他反复拉扯着那扇门,然而门把手没能摁下——有人从外面反锁了那扇门。
冬川浩二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砰!!!!!”
下一秒,赤色的火焰席卷了整个房间,玻璃窗在这一刻被爆破碎裂,甚至连整艘游轮都小幅度地震动了一下。
“嗯?”
银发的男人刚刚看完合同,却发觉整个房间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明亮的火光在玻璃窗外闪烁着,如同夜间花火。
“合同方面有什么问题吗?”
安室透坐在琴酒的对面,警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无碍,合同方面做的精准无缺——如果那家伙能活着执行的话,恐怕赦罪师能笑出来吧。”
琴酒的心情明显很不错,合同签署的很成功,计划也进行的很顺利。如果能成功将极乐大义教纳入黑衣组织,这将是极为强大的一股外入力量。
“MARC在哪?”
不过合同的真正签署人不在,倒是一件让人不悦的事情。
“MARC大人去处理偷跑的老鼠了,很快就能来和您见面。”安室透道。
“哼,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做出怎样的花样来。”琴酒冷笑道。
朗姆虽然器重MARC,但无论是琴酒还是朗姆,他们都不可能完全信任MARC。
连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组织都能背叛,连信任自己的下属都能随意屠杀,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呵……说不定哪天组织也会覆灭在他的手上吧。
“阿嚏!”
泷野羽仁打了个喷嚏,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皱起了眉头。
“感冒了?还是没睡好?”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温和地问道,同时递给了他一块手帕,
“你和他一样都喜欢大晚上站在外面吹冷风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泷野羽仁捂住了自己的脸,他从指缝里望着面前再眼熟不过的人,语气有些崩溃,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潜入黑衣组织的??是不是在那天我们见面之前你就已经加入了?”
不仅瞒着自己和zero早早潜入了黑衣组织,并且在其中混到了酒名,甚至还一声不吭地潜入了残响游轮……所以顶着这张温和乖巧脸的人到底是谁啊喂!?
“嗯,段时间我在做初步潜入工作,zero在忙其他的事情,所以没有和他说。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只是在等着你告诉我的那一刻再告诉你。可是hani一直都没有开口,我也没办法啊。”
侍者——也正是诸伏景光,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湛蓝色的眸子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友人,
“而且我也知道,你来到这艘船上也不是为了烟火师,更不是为了琴酒,而是为了[那个人],对么?”
“切,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啊,神秘感都没有了。”泷野羽仁岔岔不平,
“你居然还瞒着我这么多东西!我对你很失望啊hiro!”
“那种事情hani才没有资格说我啊。”诸伏景光笑了笑,“不过不告诉zero没关系吗?”
“没关系,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好了。”泷野羽仁严肃道。
“你确定不是惊吓?”
“那多好,zero被吓到的表情一定很不错,值得拍下来纪念一辈子的那种。”
“你才是真正的魔鬼吧ha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