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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景明在心中盘算,拿起光脑发出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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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溪分配好所有关于下场比赛的战术布置之后众人就开始了紧张训练,一直到晚上才出门觅食。
朱鹤林向来不和大部队一起吃饭,随便往街边的商店一钻,随手买点营养液就是一顿晚餐。
他率先回了宿舍, 呆在自己房间里, 等到大部队吃完饭回来之后他才下楼重新集合开会。
晚上的会一般就是集中解决白天训练时碰到的问题,然后根据那些问题对明天的训练计划做出调整。
朱鹤林半眯着眼,支着脑袋听,总觉得今晚异常困倦,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就连周边的声音都开始朦朦胧胧,整个人像是掉入水中,耳边全是咕咚咕咚气泡破裂的声音。周围氧气越来越稀薄,他眼前一片模糊,挣扎了许久的眼睛缓缓闭上。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 人已经在医院。
宋微溪第一个发现他醒了,走到病床边问他,“你对晕倒前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朱鹤林甚至不知道他晕倒了, 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反应和乌龟一样迟缓, 好半天才缓缓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晕倒了?”
宋微溪皱眉。
昨晚把朱鹤林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朱鹤林是因为在短时间内接触了大量繁杂信息素导致的突发性信息素过敏。
信息素过敏本身没有多大危险性,用过药之后身体就已经差不多恢复。但朱鹤林本身就是3S级,有暴走风险。为了保证安全,朱鹤林在这一个星期之内还是最好不要使用精神力比较好。
不能使用精神力就代表不能上场比赛,而时间恰巧就是一个星期,这让李舟其不得不多想。
樊景明的为人和他的家庭情况李舟其再清楚不过,这是樊景明会做出来的事。这次是朱鹤林,那下次会不会就轮到宋微溪和燕谨了?
李舟其坐在病房角落里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牙齿把嘴唇咬到发白。
如果他要说,那就一定会牵扯到樊景明和他的那些往事。可他还没做好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心理准备。
朱鹤林迷糊了好一会儿,头脑终于逐渐恢复清醒,已经在和宋微溪讨论他是怎么中招的,以及做这件事情的到底是谁。
首先被怀疑的就是晚上朱鹤林在商店里买的营养液。可两支营养液都被朱鹤林喝完,外包装也顺手扔进超市外的垃圾桶,现在想找来鉴定还真没办法做到。
眼看宋微溪的调查陷入困局,李舟其心里越来越焦急。那晚在会议室门外听到的宋微溪的那番话不断在他脑海里回响。
李舟其深吸一口气,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豁然站起身。
宋微溪帮过他很多。就算要把所有往事和伤疤全都暴露在众人眼前,被所有人厌恶都没关系,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宋微溪被樊景明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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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舟其是在黑市里出生的孩子,父亲大约是樊景明家里某个有些小权利的管家,唯一的存在感就是在他出生没多久之后给妈妈找了个工作,让她可以不用再带着孩子在黑市里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