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着,虽无声,原本规整的秩序却已经在一点点坍塌。
“你是在医治我,还是在就着医治,行不轨之事?”阮姝娅刻意诘问道,她的细眉轻蹙,那张柔美的容颜便无端忧愁了起来,“樊鵺,我好疼呀,你帮帮我,我是你的圣女,你是我的师长,是我的亚父,你不应该保护我,救我吗。”
樊鵺的手很漂亮,修长,骨感。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梦里,樊鵺平静的面容被一寸寸打碎。柔软的花瓣吐露出一点露珠,他的手指翻转,终于反握住了女子的手,僵持的不肯再探入,不容拒绝的牵着她的手从那片娇弱的区域中抽离。
裙摆轻飘飘的坠落在腿根,阮姝娅唇角扬起浅浅的笑,眸中染着狡黠,“教皇冕下,你犯戒了。”
她肆无忌惮的娇笑,身子前倾,另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你的心跳得好快,你曾经碰触过这样柔软娇嫩的女子吗。你摸到伤痕了吗,我不是对你说过,我只是骑駮兽磨破了腿吗,你为什么要检查治疗得那样深呢。”
她的嗓音娇娇弱弱,却令樊鵺的颈后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闭上眼眸,不敢去看,不愿去想。
“假正经,道貌岸然,衣冠禽兽。”阮姝娅一个字一个字轻声骂着。
她抬起左侧的膝盖跪在了樊鵺的大腿上,如兰的吐息拂过男子的耳垂,“你没有看到吗,我的唇也被自己咬破了,你是不是应该也揉揉这里,你想不想揉揉这里。”
她的唇若即若离,似乎轻轻摩挲过男子的耳尖。
教皇终于睁开了眼眸,室内是昏暗的,梵香燃到了尽头,属于女子的甜腻气息在幻想中褪去。他有些狼狈的撑起身子,手指蜷缩成拳,身着单薄的睡袍,独自穿过漫长幽静的走廊,来到了女神雕像所在的圣殿之中。他犹如自虐一般跪在神像之前,冥想了一夜。
他想用对神祇的忠诚与信仰来消除妄念,可在他看不到的位置,一缕黑色的触须却悄声从他的后肩探出,抬头仰望着高大的神像。
若是神真的存在,她的技能又怎么会一直生效呢。
阮姝娅侧过身子,手遮在唇边打了个哈欠。她收回了窥探教皇的视角,将自己往被子中藏了藏,闭上眼眸又继续睡了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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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四皇女姬麟在遇刺后生了一场怪病,宫廷内的几位御用医师彻夜会诊,开了好几副药都不见好转。
上午阮姝娅起床后,凫徯公爵便告诉她女皇陛下请她去宫中为四皇女医治赐福。
阮姝娅并不讨厌四皇女,虽然她和许多糟糕而没有责任心的大人一般厌烦小孩子,但姬麟是个例外。她实在过于乖巧,被养得礼仪周到,既不会突然哭泣大声吵闹,也不会骄矜的发脾气打人。
哪怕她的身体承受着痛苦,在看到阮姝娅时,姬麟还是勉强从床上坐起身,脸颊陷入两个酒窝,勾起唇对她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