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女子被他盯着看会不自在,于是便偏移过了视线,没有再继续看她。
而阮姝娅的心虚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钟,就又重新理所当然的看回教皇。她总有一日要在这样的高台之上,令犹如山巅覆雪一般高洁的教皇流露出情难自抑的靡靡之态,令他尊贵的身躯沾染上罪恶的欲念,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与神情,被无法抑制的泪水润湿了面具,变得湿漉漉,黏糊糊。
教皇并不是第一次被人用仰慕、憧憬的视线注视,可不知为何,明明台下坐着无数位教众,他却只能够感觉到女子的目光。仿若无形的视线化为一条条细线,将他囚于原地,而他赤身luo体,暴露在她的眼眸之下,男子的手指不由微微缩紧,眼前的经书也变得错杂了起来,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字符像是变成了扭曲的虫蚁,在纸张中没有方向的爬行。
阮姝娅没有再继续撩拨教皇,她安分的被迫听了一耳朵经文注释,直到经会结束后,教皇也仍旧表现得如同往日一般光风霁月,表面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
教皇的性格和煦,如沐春风,虽地位尊崇,信徒却并不会太过畏惧他的权威,反而很愿意聆听他的圣音。于是哪怕结束了讲经,也有许多教众停留在了殿内,等待着向教皇提出自己的疑问。
而教皇对于这样的要求从来不会推拒,还会耐心的帮助每一个人解答疑问,女神无形,他就像是行走于世间的神明。
阮姝娅等到了所有人离开,手中才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寻到的经书,走到了教皇的身前,“冕下,我对今日讲解的经文也有一些不解,你愿意解答我的困惑,为我拨去迷雾吗。”
樊鵺心中微微升起了一些惊讶,没有想到圣女竟然真的静下心来听了今日他的讲经,他眼眸微弯,对待阮姝娅更多了一分耐心,“当然,你是圣女,无论你有任何疑问,我都会帮你解答。”
阮姝娅将经书捧在胸前,女子身着纯白色的圣女服,清澈的眼眸干净的望向他,“书上说,我将以身饲阴霾,祈日月重归轨迹,我将承其苦,代其罪,于浮世中做渡厄之人。若是有他人在我不知、不愿的时候,使用我令他得偿所愿,我应该选择原谅吗。”
樊鵺微愣,他认真的看向阮姝娅,“你为何会这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是圣女,若是他人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我是不是也应该无声的受下,而不应该有任何的怨怼,想要将刺入我身上的利刃返还在对方的身上。”圣女神情静谧,似是要成为被人刺穿胸膛,却扔要将心脏捧给他观赏之人。
教皇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你应该保护自己,而不是无故的承受伤害,姝娅,你可以信任我,告诉我,是有谁对你做了什么吗。”
她是凫徯公爵的千金,如今又是教廷的圣女,本不该有人能伤害到她。但一个年轻的女子,却也是很容易受伤的。
阮姝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