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听雨起来去把锅碗瓢盆刷了,又摘了几筐水果、蔬菜,砍了一片大白菜码到屋子前头,又回去拔了半垄萝卜。
到了十点多骆常庆进来,满意的点点头:“长大了就是好,你接着干吧,我回去睡了,累死我了。”
“还在厂里啊?”
“是啊,明天周末你去首都分厂盯一盯,再去公司待一天,看看设计部最新的图咋样……”
给闺女派完活,骆常庆就出去了。
公司那边出图进度她一直盯着,陶桔会去学校给她汇报工作,有时候把图带过去让她看。
厂里她没怎么去。
骆听雨第二天起来先打车去了厂里的各个车间转了一圈,又去看了看最新的那批牛仔裤的磨花效果,抽查了一批服装。
下午去了公司转了转,正碰上公司的业务部开会,抱着学习的态度进去跟着听了听。
她现在不直接参与公司其他部门的管理,有副总,各部门有经理,管理最忌讳的就是在里头乱掺和。
不过设计部暂时由她管着,虽然签字都是骆常庆签,但定稿、定每一季的流行取向,都是按她的意见。
骆听雨既然来了,也把设计部的人召集起来,开了场头脑风暴。
不是开会,也没有讨论他们各自设计的产品,而是就她这段时间了解到的国际上的服装流行趋势,展开一个大方向的讨论。
这场讨论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半才结束,骆听雨让大家下班,大家意犹未尽的散会,还有人提议这种能够促进灵感迸发的会可以多开几次。
陶桔开车把骆听雨送回去,路上问:“老板,回家还是回学校?”
骆听雨纠正了她好几次,先别给自己按职务,称呼她名字就行,但陶桔总觉得不合适,刚开始喊经理,但公司没正式任命,后来索性就喊老板。
骆听雨纠正了她好几次,就由着她去了。
“回家吧!”骆听雨侧头看着窗外,“又下雪了,你一会 儿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
br /> 到家的时候手机响了,骆听雨握着手机挥手跟陶桔说再见,自己开门进了小院,同时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吃晚饭了吗?”电话里传来齐元哲的声音。
齐元哲今年出国留学了,他走的时候骆听雨正忙着考试和猎人杯的赛事,就匆匆吃了顿饭给他践行。
饭后两人散步去公交站的路上,齐元哲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问她能不能等自己回来。
漂亮男孩子眼底不再掩饰的情意让骆听雨老脸微微一红。
“等我回来,等你成年!”齐元哲低沉的声音在夏季傍晚的路灯下透出浓浓的眷恋,骆听雨还看到他眼圈有些微微泛红。
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
她其实没准备礼物,忙到昏天黑地的时候哪里还记着他提过自己要出国留学的事?
但她的包连着果园啊,只要她愿意,哪里都能连接上果园。
于是,她从包里摸出一支带礼盒的新钢笔,很虚伪地道:“也不知道要给你准备什么礼物,就给你买了支钢笔……”
看着齐元哲收了钢笔后眼底蔓延出来的笑,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让她心虚的别开视线,道:“到了国外,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齐元哲给她准备礼物了,现在手腕上戴的一条小手链就是他送的。
进屋把包放下,开了灯,开了空调取暖。
“还没呢,我刚进门。”骆听雨让自己陷进沙发里,轻松地聊着,“过年回来吗?”
齐元哲想提前一年结束学业,就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在学业结束前,他没给自己安排假期,道:“不回去了,我跟了课题,国内过年的时间段我这边正忙,但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拜年。”
骆听雨笑道:“好啊,我等你的拜年电话,隔空给你包红包。”
齐元哲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过年在首都过还是回老家?”
“回老家,今年本来打算留在首都过年,齐城那边的商场不是开业了么,我姥娘他们回去就没回来,索性在那边过完年再回来……”
两人也没聊太长时间,挂了电话,齐元哲算着时间往齐梦儿的宿舍打了个电话过去。
骆听雨等过完了年回来才知道齐元哲年前问她在哪儿过年是什么意思。
齐梦儿酸的不行:“给你买的礼物,都没给我这个堂妹买,而且还让我签收,再亲手交到你手里,他干的这叫人事?”
然后催她:“快拆开拆开,我要看看我收的快递是个啥!”
骆听雨拆开,是一款漂亮的双肩背包。
包是新的,但不妨碍齐元哲塞上一张他自己的照片,照片里的男孩也背着一款双肩包,同款不同色,帅气逼人。
骆听雨:……
他这是特别交代一下吗?
齐梦儿羡慕死了这种小浪漫,幽幽地问:“你俩谈上了?”
“没,不到点呢。”骆听雨压着心底的小雀跃,把包挂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
“那就好,你要把精力放到学习上。”齐梦儿严肃地道,“你还小呢!”
骆听雨上去揉了揉她的脸,道:“知道啦,你是要把以前我劝你的话再还回来吗?”
齐梦儿笑作一团,然后眨眨眼,落下一个重磅炸弹:“姐谈男朋友了。”
骆听雨一眼斜过去:“韩扬?你答应他了?”
齐梦儿抿嘴小鸡啄米般点头,眼里有压不住的甜蜜笑意。
青春靓丽的大学生,难免会擦出爱的火花,但骆听雨实在不清楚上一世的韩扬后来的事业发展。
但这一世他肯定比上一世好,已经接了好几个配角的角色,开始在他们那个圈子斩头露角了。
骆听雨对齐梦儿有颗老母亲护崽的心,她在看出苗头之后就掰开了揉碎了给齐梦儿分析了各种可能。
但韩扬长的帅,目前来看没什么毛病,后来会怎么样谁也不好判断。
骆听雨只能再三叮嘱她,千万不要恋爱脑,千万要注意安全。
齐梦儿:奇怪的母爱风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