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这是瞧不起谁呢!
虽然说她的确平日里不怎么爱看书,可不至于连出个字谜都还要场外援助。
阮烟想了想,道:“有了,宜妃妹妹可听好了,这个谜面是这样,左边出头,右边出头,上面出头,下面出头,仔细琢磨,未必有头。”
她这一句一个头,旁边听的人都听糊涂了,更何况宜妃这个亲自来猜的。
宜妃眉头紧皱,苦苦思索。
宜妃虽不似安妃那样才气出众,可也有几分急智,不然也猜不出夫差这个谜底出来。
可阮烟出的这个字谜,还真把她给难倒了。
大格格几个小姑娘也忍不住皱眉跟着思索。
三格格悄悄拉了拉大格格的袖子:“姐姐,你可想出来了?”
大格格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想不出来,贵妃娘娘这个字谜太难了。”
雅莉奇看着阮烟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崇拜。
其他妃嫔也都绞尽脑汁跟着想。
太皇太后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来,宜妃久久思索不出,急得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
“怎么样?宜妃妹妹可想出来了?”
阮烟笑眯眯问道。
宜妃脸色微黑,“贵妃娘娘这个字谜臣妾闻所未闻,臣妾服输,还请贵妃娘娘解惑。”
众人都朝阮烟看来。
显然大家也都很好奇这个字谜的谜底到底是什么。
阮烟微微一笑,狡黠道:“这个字谜的谜底就是无。”
“无?”
安妃愣了愣后,随机反应过来,忍不住低声笑了下。
这还真是个促狭的字谜,这个字可不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无。
这样的字谜,也就阮烟能想出来了。
宜妃脸色黑得和锅底似的。
“这怎么能解释得通?”
“这怎么解释不通?”阮烟理直气壮:“这个字可不就是没有嘛,没有就是无,这么容易你都没想出来,你可不能怪本宫。这个灯谜就归属于我们了。你要是不服气,咱们请太皇太后来做主啊。”
太皇太后忍俊不禁,“哀家觉得善贵妃的话倒是不无道理。”
阮烟神色顿时十分得意。
宜妃暗暗磨牙看着她,心里的火气一下蹿了起来,“认赌服输,这个灯谜是安妃的,不过,接下来臣妾可不会放水。”
阮烟可是丝毫不怂,她相信安妃的脑子,绝对很有把握能拿第一,“宜妃妹妹话可别说的太满。”
两人斗了起来,赏花灯解灯谜这事便热闹了起来。
有人掐着数给安妃、宜妃数解开多少灯谜,还有的跑过来凑热闹。
原本计划在酉时结束的赏灯推迟到了戌时才结束。
最后,安妃以一灯之数赢了宜妃,获得了太皇太后赏赐的好几样首饰。
安妃倒没什么感觉,反倒是阮烟这个围观者,比安妃这个当事人还高兴激动。
太皇太后难得热闹这么一回,夜里睡下的时候都忍不住笑着对苏麻喇姑道:“哀家看,今儿个大家倒是玩得挺开心,有善贵妃和宜妃在,宫里也热闹不少。”
“可不是嘛。”苏麻喇姑伺候着太皇太后脱鞋,笑道:“奴婢瞧她们两个的感情倒是不错,这可真是难得。”
苏麻喇姑这话不假。
宫里头关系不好的一般很少会摆在明面上,就算多么面和心不和,一般人脸上都会做出其乐融融的样子出来。反倒是关系好的,才能像阮烟和宜妃这样斗嘴。
“是难得。”
太皇太后将脚浸泡在端来的热水里,发出舒适的一声叹息声,而后又不无惋惜地说道:“就是性子太懒了,不然她当皇后倒是合适。”
太皇太后虽然没有明说是谁,可苏麻喇姑多机灵,哪里听不出来太皇太后说的就是阮烟。
她带着笑给太皇太后按着脚,“您说的是,不过奴婢想,若是贵妃当了皇后,只怕没有现在这么快活了。”
皇后这个位置,象征着荣耀,也象征着责任,一国之后,国母这个位置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打理好后宫事务,要为天下女性做个表率。
若是善贵妃是皇后,哪里还能像今夜那样“赖皮”?
太皇太后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她无奈道:“可见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合适的不能当,不合适的偏偏想当。”
她是真的看好善贵妃,虽然说善贵妃有时候办事太过随意,可她心胸宽广,容得住人,又不善妒,还是个有本事的,去年的颁金节,今年的中秋节,都有善贵妃的手笔。
善贵妃当皇后,即便有人不服,但绝不会有人担心她夹带私仇。
可以说,再适合皇后这个位置不过了。
只可惜,她没这个野心。
偏偏不适合的皇贵妃,又始终虎视眈眈着皇后这个位置。
苏麻喇姑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