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只好作罢。
高海辉上飞机的时候还阴沉着脸,冷冷道:“你是故意的吧。”
江局“嗯?”一声,说:“什么 ?”
“段家权势滔天,就连军事方面也有涉猎,你故意掐着我调用异能者特种兵的时间朝段家寻求帮助,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高海辉说,“难道我有说错吗?”
“这你可误会我了,我这不还是让你过来了吗?”江局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做父母的,有时候多多体谅体谅做父母的心情。”
高海辉寒声说:“那个omega是实验体,危险的实验体被销毁是迟早的事,你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到时候,你就等着跟段裴景一起吃处分吧。”
“我这个人比较活在当下。”江局笑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你跟我都一把年纪要退休的人了,操那么多心,小心折寿。别再斤斤计较了,啊。”
他摆摆手,只留下一个背影,独留高海辉气到脸部充血。
……
全员都到齐后,段母跟段父也紧随其后,坐在了不远处,看着依偎着睡着的段裴景两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最后浅淡地笑了。
“满意了吗?”江局笑着一拍他们的肩膀,在两人身旁坐下,示意般地朝段裴景两人扬了扬下巴,“你们老段家的鬼火少年终于进化成恋爱脑了。”
“满意。”段父叹声说,“只要他不碰黄赌毒,别满屋子追着捉我的鱼来煮,我都没意见。”
“抛开实验体的身份不谈,单看这孩子的面相,我还是挺喜欢的。”段母笑道,“应该是个挺听话懂事的孩子。”
“……哈哈。”江局尴尬道,“希望他醒了之后你还能这么说吧。”
“……怎么?”段母警惕道,“他还真的跟传言的一样,会动手?”
“对人不会。”江局怜悯地看向段父,“但对你的鱼可能会。”
而且比段裴景要更皮。
被一堆先斩后奏的提前预警剧透了的段母异常紧张,聊到半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得提前去学一手咏春?”
用来防身。
“他要是真的准备动手——”江局叹声,“你学机甲都没用。”
因为江馁会被先一步扭送进刑场。
不过不管是机甲还是咏春,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变故,段母所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发生,不,应该说,无法发生。
两个小时后,战火终于偃旗息鼓。
病房微微靠近窗口,折射的阳光顺着窗沿的缝隙跟树叶倾泻而入,江馁安静地躺在床铺靠里,右侧倒吊着一瓶葡萄糖,滴答答顺着管道滴入江馁手臂上清晰的血管,他合着眼睛,无声无息地昏死着。
几双视线盯着他观察了许久后,终于有人说:“你在想什么?他是什么人,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任不管?”
“私人医院也是医院,说什么放任不放任的。”江局说,“又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睡着了,在这儿养着也行,你别担心。”
“……我是这个意思吗?他能自愈,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用得着我来担心吗?”钟老被气笑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上层领导的,可危险没被铲除之前,就永远存在。你就对他这么放心?”
“这么多人都在呢,他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江局说,“铮鸣,你说呢?”
庄铮鸣翻了翻单子,然后说:“江馁属于自我意识的封闭性昏睡,按理说是……”
"嘭——!"
门被人大力推开,外面的风卷着冷气往里面灌,吹得人鸡皮疙瘩都能竖起来——
“你倒是轻点啊!”庄铮鸣大骂。
“江馁呢?”段裴景手长腿长,挤开床边的几个人,引得本就对他积怨已久的钟老更加不满:“嘶你小子找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