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释,我不是来听你狡辩的。”
段裴景:“你直说,来异调组的目的是什么?别跟我扯犊子,说什么为研究为实验,说实话,我没耐心。”
“……”希诺半边身体撑住水吧台,微微朝他那边倾斜了点,意有所指道,“那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呢?”
“为了我?”段裴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掸了掸衣袖,重复道,“你再说一遍,为了谁?”
希诺:“……”
他眯起了双眼,警惕的精光从狭长的眼缝里投射出来,似乎是想要借此剖析对方大脑里隐藏的关于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段组长。”
段裴景礼貌道:“请说。”
希诺说:“我真的是为了你。”
“错了。”就像没注意到对方微微色变的神情一般,段裴景要笑不笑地说,“你不是为我,你是为了江馁。”
“……”
“何出此言?”希诺挑眉,“就因为我跟他长得像?”
没想到段裴景反问:“你跟他像?”
希诺:“……?”
“有吗?”段裴景还真的仔细思索了起来,“没有吧。”
“……这个话题就暂且不说吧。”希诺说,“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诽谤跟偏见。除非您能拿出点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毕竟,江馁身上没有什么我可以图谋的。”
段裴景点点头:“是嘛。”
希诺原本没有指望他能说出什么能让他哑口无言的话,可下一秒,段裴景手中的东西则让他笑不出来了——
那是一张雪白的简约到极致的邀请函,这给他的冲击力不弱于任何诡辩。
因为是下意识的动作,所有潜在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无所遁形,无处隐藏。
当意识到了自己暴露了情绪后,希诺闭了闭眼,似乎在谴责自己什么。
段裴景几乎是在看到他的反应的同步就笑出了声,并鼓了鼓掌。
希诺:“……”
“看来你们唱戏的班子的师傅,教的不怎么样啊。”段裴景嗤笑道,“这反应,认识?”
段裴景生的高,江馁要比他矮了半个头,而希诺又比江馁要稍微矮上一点,所以站在段裴景的面前,难免要落了下风。
“你们领导没跟你通气?用得着这么惊讶?”
短暂的失控后,希诺又恢复了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段裴景仍旧笑意不变,吐出一句话:“无所谓啊。”
希诺:“……”
他头痛无比:“我不懂您的意思,这话的意思是说,您自顾自跑来对我按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最后却说无所谓,或者我可以间接性地理解为,您知道这件事与我无关?”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段裴景颔首,“如果愿意的话。”
希诺皱眉:“你说什么?”
“我不需要你们任何的口供,串通好了沆瀣一气的脚本跟废话就没区别。”段裴景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然索性我再猜猜下文吧?”
希诺:“抱歉,我不太能……”
“因为江馁跟我关系好,你觉得他会跟着我走,会跟着我走进那家画展。”
“…………”
“为了激起他的ptsd,你们真是煞费苦心啊,激怒他之后呢?准备怎么样?让普罗大众都知道他是个怪物,然后逼得他动手,你们好义正言辞名正言顺地把人带走。”
段裴景摸着下巴:“其实吧,我之前一直觉得卧底选个omega这件事儿,挺愚蠢的……啊当然,不是说你,不过你要是喜欢对号入座,我也是举双手欢迎的。”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