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书上战场前都会把光脑摘下来,让易阳拿到只是意外。”
他倒是知道原因,下意识替傅纪书辩解,“你看他忙完马上就回你了。”
李雁脸上那道浅淡的笑还在,没什么别的表情了,冷静得叫席海莫名感到后背发凉。
他第一次见李雁的时候就知道面前这人并非什么好敷衍的傻白甜,脾气也不算很好,总和人起冲突。
唯独对着傅纪书的时候会乖顺很多,几乎没什么底线地迁就着对方,说爱到深处也不尽然,更像是欠了傅纪书什么一样。
席海担心李雁气急攻心,正要开口,李雁却自己接了话,淡淡道:“傅纪书的光脑连我都不给碰,我还以为藏着什么军方的机密,原来只是对我不放心。”
他牵着可可往前走,没理会站在原地的席海。
他知道因为自己给傅纪书下药威胁他这件事情让傅纪书对他难以保持信任,但也没办法接受对方信任其他的omega。
易阳身上没有军部的职位,也并非战地记者,能够跟着傅纪书上前线一定有傅纪书的授意。
前线会发生什么,他们在一起会做什么,李雁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从席海口中了解到那些不知真假的只言片语,同样难以让他信服。
他感到烦躁,却又因为这样的烦躁越发沉默,可可追在他身边想让他转移注意力看看自己,但李雁一看见小狗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傅纪书。
想起来那天他让傅纪书赔偿自己一晚上的陪伴,但傅纪书却带着别的omega的信息素回了家,又让他看到了全网祝福的照片和新闻。
李雁开始头疼。
他听见席海在身后问他,“纪书这个样子,总有桃花黏着,很难避免,如果标记清洗手术推广开来,你……你会想要离婚吗?”离婚?
李雁没应声,他当真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
“不会,”李雁弯了弯眼睛,故作轻松道,“为什么要离婚呀,傅纪书说他不会出轨的。”
他继续往前走着,像是在和席海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我很幸福的。”*
到家已经不早了。
李雁的光脑遗失,去买了新的,坐在席海车上时一直安静翻着新闻。
席海有点紧张。
傅纪书已经让人去处理那些桃色新闻了,但易家想要造势,要攀关系,手里还压着机甲供应,并不一定能完全将流言蜚语处理干净。
他担心李雁再看到那些半真半假的东西,到时候很难解释,于是总心不在焉将视线往李雁那里瞟。
李雁垂眼翻了一会儿,看到郊区死了一个alpha,死因不明,正在调查。
他将新闻念给席海听,说:“我见过这个人。”
席海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在轻轨上,”李雁毫不在意,语气也很轻,“他以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弃夫,只靠着一只大型犬抚慰自己,三番两次想要搭讪。”
席海脸色尤为难看,“这种人死了才安分。”
李雁不置可否,说:“傅纪书的信息素阶位很高,他大概也知道不能覆盖标记,所以后来又去勾搭其他未婚的omega了。”
“啊,”他轻轻道,“那个omega,我还在祈福殿见过呢。”
车停在别墅门口,李雁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无视掉席海疑惑好奇的神色下了车,同他道:“谢谢你今天来接我。”
他回了家,没开灯,摸黑给可可喂了狗粮,上楼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