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象呢。”易磐认命道。
挂断电话后,汤取给宁媛回了过去。
宁媛刚才在吃饭,看到汤取的短信还以为他是在帮客户咨询,耐心地解释道:“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只能通过死亡消灭,是无法通过法律行为断绝的。”
汤取疑惑:“登报声明或者签订协议不行吗?”
宁媛笑了,调侃道:“你这些都是从影视剧里看的吧?不管是登报,还是所谓的断绝关系协议,都没有法律效力。血亲关系由血缘而来,不能解除。不管双方关系怎样,只要存在血亲关系,父母就对子女负有法定的抚养和监护义务,子女有赡养父母的义务。但凡一方较真去告,案子肯定能赢。”
谢过宁媛的专业解答,结束通话后,汤取无力地靠在座位上,脑子里有些放空。
呆呆地出了会儿神,连车子开到哪儿、车内广播放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才慢慢恢复了思考能力。
是易磐的信息。
“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我是恋爱脑。”
汤取被拉回了思绪,回:“???”
“恋爱脑就是看到碱基互补想不到生物常识,遇上有人欺负你就忘了法理人情,想起你吃不上饭就恨不得洗手作羹汤,你说拖地就拖地,你说的、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汤取噗嗤乐了,要是易磐在跟前,他真想掐一把他的脸。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平时怼我的时候可没看出你有多听我的……以及,拖个地你真的要讲一辈子?”
“我想了三分钟编出的台词,没想到你被讨好的阈值居然这么高。”
“怎么,终于产生畏难情绪了?”
“那倒没有。”
易磐那边一直在输入中,过了一会儿,汤取收到长长一段:“我想说的是,像我们这样的俗人,遇到科学真理、遇到危险恶意、遇到生活琐事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遇到像我这样贴心周到的男朋友。”
这次,汤取直接哈哈笑出了声,连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都忍不住投过来一眼。
汤取:“想到你说得多么如痴如醉,我就被油得脚趾扣地。”
易磐:“唉,怎么感觉你最近越来越给我上难度?”
汤取:“不行?”
易磐:“当然可以,谁让我是恋爱脑呢,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多巴胺。”
一路插科打诨,很快就回到了项目。
汤取收起来纷乱的情绪,打叠起精神,照常开晚会。
等到给每一位置业顾问盘完客,大家散会,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会议室里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蒋沐留下来,关心地问:“你妈妈他们安顿好了吧?”
汤取没什么力气地趴到桌上,下巴垫着笔记本,懒洋洋道:“安排好了酒店,带他们吃了顿饭。”
蒋沐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问:“那接下来两天你要不要请假陪着?”
“不用。”汤取轻轻摇了摇头,“我和我妈的关系,跟普通母子不太一样。”
蒋沐其实早就料到了。
从今天他那么反常的举动,迟迟不露面就能察觉出不同。
“你妈是来找事的?”
其实关于问不问、怎么问,蒋沐心中也挺犹豫,但最后还是问了。
好在汤取根本不介意,道:“可能吧。不过我根本没办法和她冷静地、理智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