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台的路西法,利齿在唇上横行,铁铁的味道糊了满口。血的腥味让我很想哭,我吸吸鼻子,回敬上我的利齿,我借着血的腥味与他荒唐一夜。
光辉将进,被热血冲昏的脑子逐渐清醒,明明我是有自主选择权的,明明我可以拒绝他的……
明明是该温存一番的时间,我却扼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发问道:“你为什么……”话到一半。我像泄了气的气球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手上却越发用力,指甲陷入皮肉之中,掐住他致命的弱点。
现在的我能轻松扼断他的唯管。只需要用力,用力,用力一点,他就能变成一是任我摆布的一具冰冷尸体。
“想杀死我吗,米迦勒。”
他的声音十分微小,像是鸟儿在黄昏前临终的最后一声低鸣。
想啊,怎么会不想啊。你一直是我崇拜的人,比我优秀,比我高大、比我聪慧,比我更勇敢、更自由。我一直在追寻你的脚步,阴差阳错坐到了现在的位置,而你奔逃离了这里,去追寻你认为的自由。
我一直在追寻你的脚步,可我总是追赶不上。我又不能让你停下,你也不会为我停下。
我开始理解了童话中那些将夜莺关入金笼中而喜悦的贵族们。
它所见之处,笼中方寸,所最引以为傲的歌声只能被他们所听取。
我承认那很自私、很无耻,但不可否认它所能带来的快乐。若你没有求而不得,便不能与我感同身受。我被太多东西受缚,连私人之爱也变的伟大起来……
忽然,路西洁的手抚上了我颤抖不己的双手,明明他的手是温热的,但我像触电一般弹开。
“米迦勒,你杀不了我的,你与这世界联系太多,对世人过于慈悲,你注定要输给我。”我无可辩驳,于是沉默,就连对视也再没勇气。
路西法又说:“不过,你现在身后有神,我也不能对你如何。”
我问:“要是没有神……我不再站在神那……我是说神不再站在我身后,你怎么样?”
路西法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苦笑道:“米迦勒,我的心情便是你的心情。”
好一句我的心情便是你的心情。
我沉默良久、闷声道:“还不走吗?”
“我走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东西。”按着他又当了我一眼,说道:“早上起来就活蹦乱跳……嗯,米迦勒殿下不愧是大君,身体真好。”
我看着衣带开了的衣服,绷着脸系上,三两下穿上好了外衣又跑到浴室去了。
路西法看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挑了挑眉,动了动喉结,把原本想告诉我的一件事又咽回去了肚子。
得到安土白的曼蒙心情大好,只不过他不好笨蛋美人这一口。
“吱呀”两声后,地下宝库的大门被打开来。各种各样的珠宝在见光的一瞬间便散发出了朝的光芒,一堆叠着一堆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曼蒙倒还好,可是可怜的安士白就不一样了,几乎被亮瞎了眼,眼前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