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少爷他长的很快,而且越来越俊美,也许是名字里带着菲尔,父神不允许他不美丽。淡金色的长发拢成低马尾,斜斜的搭在左肩,眼睛低垂,薄唇轻咬着一缕发丝。白皙修长的十指上带着金丝线收边的白手套,手套上满是斑驳血迹,Lucifinil(路西菲尔),我的少爷正在解剖一只无辜的青蛙,青蛙已经被开膛破肚,但是仍在喘息着。苟延残喘罢了,可怜的小东西。
“少爷!”我大喊一声。
那人手里的银质刀具寒光泛泛,手下的青蛙已经断了气。
Lucifinil(路西菲尔)松开口中的发丝,抬头皱眉看着我,好看的眉眼都挤作一团。他说:“你故意的,Isaac (以撒)”他开口就像吟唱,父神眷顾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耸肩,是又如何,那只可怜的青蛙不该受这样的罪。
他放下刀,走向我,优雅的脱下手套,甩到我脸上,就像是一个耳光。上面的血溅了我一脸,不只是脸上,耳朵,脖子,我刚买的新衬衣。
“死小子,不知道上面还带着血吗!”
我不顾形象地和他扭打在一起,他不顾身份地和一个佣人在草地上厮打。打着打着滚进了一旁的野玫瑰丛,上面的刺真的好尖锐,扎的我嗷嗷直叫,Lucifinil(路西菲尔)好像感觉不到那些刺一般,一声不吭。忽然他用嘴衔来一只白色野玫瑰,我正要开口问他干什么,嘴上便被野玫瑰堵住了,白色的。
“送花也得送美女啊,Heather (海瑟薇)小姐就不错,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玫瑰。
Lucifinil(路西菲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枝叶和花瓣,即使他灰头土脸的,高贵出身的优雅刻在了骨子里,他挺直身板傲慢地看着还倒在野玫瑰丛的我,用命令的语气说道:“Isaac (以撒),我希望你可以尽快把这里收拾干净,别让你的主人因为不好的环境去发脾气。”
我立马明白,他是生气了,他一生气就端起了少爷架子,我只不过是提及了一下Heather(海瑟薇)小姐,那真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她脸上总是有着甜甜的笑意,得益于遗传她母亲的梨涡。
难不成Lucifinil(路西菲尔)真的喜欢她?别人提及他喜欢的女人都不可以?他才多大?占有欲就这样可怕。被他喜欢上的怕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八
看着少爷一点点长大,到他成长为一位英俊的男人,这种成就感在心里如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的来回翻涌着。Lucifinil(路西菲尔)正在骑着一匹黑马在自家马场里自由奔跑,束着他淡金长发的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他回头就奔向我,头发迎风飘扬,耀眼的刺目,真是张扬的小子!
他把马停在我身前,却一手拽掉了我的绑住头发的丝线。藩红色的发丝散落在我的双肩。而Lucifinil(路西菲尔)早已策马跑远了,即便隔得很远,我也看到了他脸上挑衅的笑容。
我本来一直是剪头发的,认为男人头发短些干活方便,毕竟我不是上流贵族的人,对自己的头发保养并不在意,有时候觉得它们还是一种美丽的负担。但Lucifinil(路西菲尔)不允许我剪,还拍出了卖身契来威胁。那小子被我胖揍了两顿后我妥协了。因为年龄相差没有断层,在内就自家兄弟,在外就主严仆顺。
九
我发现Lucifinil(路西菲尔)这小子越来越奇怪。他接触了不少上流贵族家的小姐,仪貌端庄、大方得体的小姐数不胜数,虽然Lucifinil(路西菲尔)对她们礼貌温柔,但是只有我知道,他真的一个也不动心,不管对方是成熟内敛还是泼辣性感,他都用温柔锤,一下子锤到外面去了。
我每次提到那些小姐们,他就又开始生气,我心道不妙,可能要走他父亲的老路了,对每个女人都好,但不会对一个好。但还是有人贪恋这样温柔乡的温暖,一个劲的往里面钻,结局都是不太可观的。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