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桑念不由询问。
“不太好,大家都已经做好了通宵准备。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听说B区那边也忙坏了,我先不跟你说了,你赶快去向司野先生告个假。 ”
“司野先生已经批准我先下班了。”
“那你快回去吧。”
安格又一遍催促。
少女点点头,一个人摇摇晃晃朝疗愈院大楼外走去。
安格注视着她的身影,暗自在心里祈祷,希望不要有什么事。
黑夜与浓雾笼罩着黑格里森疗愈院,微凉的风拂过脸庞,驱散稍许桑念脸上的燥热。
她自己也感到十分奇怪,那一阵发冷过后,她便开始发热,甚至能明显感受到体温的急剧上升。
傍晚从医务室开的药还有一些,桑念已经加大剂量服下,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力气再去跑一趟,满脑子只想赶紧回到宿舍床上躺下,祈祷好好睡一觉醒来,第二天这种糟糕的感觉就能退去。
从疗愈院大楼到宿舍这短短一段路,桑念仿佛走了好长好长,每一步都愈发觉得脚上拖着千斤重的石头。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少女从进门起身体便沉沉倒在床上,再无力去做任何事。
意识恍惚,浑身如烙铁般滚烫,这场严重的发烧,她觉得自己就快死掉了一样。
午夜。
浓雾笼罩下的黑格里森疗愈院如深潭般寂静,夜空中积聚的云层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却好似暗流涌动疾风暴雨将至前。
工作终于暂告一段落的司野第一时间赶赴宿舍楼,他不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隐隐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而且她今天一整天的状态十分不好,令人难以放心。
男人的脚步在宿舍一楼楼梯拐角处停顿片刻后,毅然决然抬脚往上步去。
来到三楼时,好似隐约嗅到什么的司野眉心不由得蹙起,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下一秒,他立即加快脚步朝走廊尽头的那间宿舍走去。
宿舍门意外没有关闭,只是轻轻掩着,这一切实在是令人觉得可疑。
沉了沉气,司野抬手敲响房门,冲着里面轻唤一声:“桑念,在里面吗?”
四周静谧无声,依稀能听见屋内传来窸窣的响动,但并没有传出回应。
为此,男人不得不再次敲门严肃地唤一声:“桑念!”
这次有回应了,但声音极其微弱,像是从病重的人口中发出,不细听难以听清。
“司野……先生……”
意识到里面不对劲的司野终于不再顾及男女有别,推开门便冲了进去。
只见少女连衣服都来不及更换,脸部烧红,被汗濡湿的发粘腻在额头,此时正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一头栗色的长发掺杂着部分银白偏水粉的颜色铺散开,极其突兀,整个人看起来像块破碎的美玉,惹人生怜。
不仅如此,司野的目光更是被其床头柜上密密麻麻满满登登的染发膏震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桑念,还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现在抱你去医务室。”
说话这句话,司野才敢真正伸手去搂抱少女的腰身,也是在那一瞬,他隐约注意到其后颈处有一块微微凸起类似腺体的东西。
与此同时,宿舍门外的疗愈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