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2 / 2)

林资见气势汹汹这三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松手,我给你找证据。”

祁珏试探性放手,林资给他下药有什么证据。

柳止戟也后退一步,算是给林资认悔的机会。

林资哪里来的证据,直接将祁旗塞给他的信号弹放了,要证据找祁旗要去吧。

一群疯癫的人。

细响的烟火炸于高空,对信号弹异常敏感的护军听到了,在下游掐着时间点赶着回去的祁旗也听到了。

祁珏和柳止戟被林资突然的动作惊得没反应过来,还是舒箐图叫道:“林资,这是遇到叛贼匪首释放的信号弹,只有皇子能放!”

何止御林军,这下皇帝都要惊动了。

一点小事哪里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林资不管,“你们胁迫我至此,与匪首何异?”

祁旗急急忙忙赶到时,看到林资全须全尾不由得松了口气。

祁旗拉着林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受惊地把人抱在怀里,“心肝儿,我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林资没什么事,祁旗见林资脸色不大好看,心疼地摸摸他的脸,“被人欺负了?”

林资重重点头。

祁旗难受得不行,“宝贝儿受委屈了。”

林资还想着信号弹的事,舒箐图那样大声说得那样严重,林资也是有些怕。

“没事儿,太子中药必定是歹人所害,心肝儿这是忠君爱国”,祁旗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林资。

护军赶到时,舒箐图眼眸闪了闪,“祁旗,林资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一定要闹到皇上面前么?戕害太子是大罪,你也救不了他。”

林资没干,祁旗到的时候就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他。

然而林资并不能保证那三个人串供后,自己是不是能安然无恙,不由得拉紧祁旗的手。

祁旗揽着林资,心疼地拍着林资的肩背,凉凉看了过去,兀地勾唇,“再如何,本王还有个恩典没用,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舒箐图愣了下。

围猎头彩是皇上的金口玉言,祁旗猎了两只老虎已经拔得头筹,只是因禁足和受伤,没有及时应允。

现在祁旗竟然用到林资身上。

舒箐图忐忑起来,即便他们将林资按头认罪,林资仍然能够逃脱惩治。

何况其他两人并不如自己所想。

尤其是太子。

祁珏强忍着不适经过林资身边,“孤说过,有事可以找孤。”

祁珏说完就跟着御林军离开。

林资怔了下,他以为祁珏那句话是许诺给祁旗的。

不止是他,恐怕当时在场的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原来…是给他的吗?

() “心肝儿不怕”,祁旗手指捋着林资略显凌乱的青丝,“老公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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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的是议事的围帐。

皇上、皇后、妃子、大臣俱在,甚至鲜少露面的国师都到了。

很难全身而退的阵仗。

林资的手被祁旗紧抓着,没有什么恐惧,反而之前叫嚣着要惩治林资的舒箐图神色躲闪起来。

柳止戟跪拜,“享云王之妾戕害太子,请陛下惩处。”

太子也跪下,“儿臣未有大恙,害父皇忧心实在饶恕,林资他……”

皇上拍案,“都闭嘴,老三说。”

祁旗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太子、柳止戟和舒箐图都轮流污蔑完他的宝贝,他再跳出来澄清么,怎么直接到他这一步了。

祁旗慢吞吞拱手,“儿臣…?”

皇上直接道:“你就同朕说说,朕禁足于你,你为何在外面游荡。”

祁旗已经准备好了和祁珏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并且有信心生出。

但是禁足这事……

“儿臣知错”,祁旗了当道歉,然后请皇上让自己的人证进来,“林资冤枉,被奸人所害,儿臣请父皇明查。”

仪贵妃从旁边劝了劝,“还是资儿名声要紧。”

皇上让太监传召。

侍卫压上来一个浑身抖栗的小太监,祁珏认出他,是自己身边的内侍。

也是今天送林资吃食的那个。

祁珏眉心跳动几下,不好的预想蔓延。

御医在祁珏进来后,就呈了清心丹让祁珏进服,祁珏已然恢复理智。

几处细节逐渐浮上脑海,不由得看了眼身后伏地发抖的舒箐图。

“奴才是受享云王妃支使,在太子吃的清茶中下药”,小太监以头磕地,“奴才是受享云王妃蒙骗,绝无戕害太子之意,请陛下恕罪。”

祁旗早在逮闹人的林资时就下了布置。

无论是巴豆亦或是春药,被查出来总是逃不过,这下没浪费他视察的人,否则也查不出真正陷害林资之人。

“舒箐图,戕害太子,此罪你可认?”祁旗将同样的话还给了舒箐图。

舒箐图声线颤抖,“这个小太监构陷儿臣,儿臣绝无戕害太子之意。”

“构陷?”祁旗冷哼了声,“本王以在你房中查出剩余药渍同太子喝过的茶水一同交给太医验证,一模一样,你如何狡辩?”

祁旗将矛头对准柳止戟,“柳小将军刚刚义正言辞,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完全是碾压式的胜利。

祁珏他们靠猜测逼问林资,而祁旗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根本容不得他们否认。

柳止戟无意同林资争执,只是太子惦念林资太过,这种事都想要瞒下,实非明君所为,因此他才状告御前。

祁珏是他们柳家和舒家共同的期盼,不能因为某个人出什么差池。

() “箐图绝非奸恶之人”,柳止戟面不改色,“望圣上明查。”

祁旗并不想与他们争口舌之利,刚才信誓旦旦污蔑林资,轮到舒箐图就绝非大奸大恶。

岂止是双标。

皇上将视线移到太子脸上,“太子是苦主,太子如何说?”

祁珏胸腔团着郁气。

不是林资,而是舒箐图。

祁珏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林资没有给他下药没有勾引他,祁珏分不清心底划过的是可惜还是旁的。

“儿臣相信箐图绝非有意”,祁珏闭了闭眼,说道。

舒箐图不能有事,否则舒、柳两家紧密的关系必然裂开缝隙。

铁证之下,祁珏和柳止戟同为舒箐图申冤。

意外地,皇上没有大动肝火,遂了他们的心意轻飘飘揭过,“既然是意外,那就算了。”

仪贵妃看得真切,无论是皇上眼底的忌惮和冷意,还是太子紧绷的面皮。

太子不仅仅是太子更代表着祁家,被人戕害至此都能原宥,这祁家的脸面怕是备祁珏揭下换上了舒家的。

一介朝臣也敢站在天子头上。

祁珏再坐下去,谁知道以后是祁家的天子还是舒柳两家的。

皇上不动怒,祁珏这个太子只怕也是做到头了。

最后这件事被小孩子不懂事打闹过头囫囵过去。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欲言又止。

“还有事?”皇上看过去。

大太监颤抖着将手里的药包呈给皇上,“享云王妃围帐内不仅搜出了春药,还搜出了另一包药粉,太医鉴定过是诱兽剂。”

“诱兽剂?”仪贵妃变了脸色,忽地看向舒箐图,“我儿被发狂猛兽所袭重伤,是不是你起了歹心?”

皇上也锐利审视过去。

舒箐图勉强压住惊疑,他围帐里有春药没错,可是绝对没有诱兽剂,那天他全洒了出去,根本没有剩余。

舒箐图以头抢地,“有人陷害儿臣,儿臣手里没有诱兽剂。”

若是林资仪贵妃或许不在意,但是祁旗是她唯一孩子,她不可能轻易放过舒箐图。

“没有,那诱兽剂为何在你的围帐?”仪贵妃道:“本宫听闻柳家天下行商,区区诱兽剂也不在话下吧。”

仪贵妃眼风扫过御医,“查!”

御医忙接过来又嗅闻一遍,“回禀仪贵妃,此物里有獴的肝脏,是南方特有。”

仪贵妃闻此,含泪跪在皇上脚边,“求陛下给我们的孩儿一个公道!”

仪贵妃哭得肝肠寸断,“旗儿是不中用,文韬武略一概不如别的兄弟,可他毕竟是陛下的皇子,怎能如此让人糟蹋,当时旗儿被送回来时浑身浴血,臣妾恨不得跟他去了。”

仪贵妃哭动了皇上的恻隐之心,皇上叹气扶了扶人,“你这是做什么,朕岂没有舐犊之心。”

皇上软了下眸光,“旗儿,可有什么要说的。”

祁旗

要说的话都被他妈哭着说完了,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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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旗同样说的情深义重。

舒箐图没给林资辩驳的机会,祁旗也不会给他。

至于诱兽剂其他人有钱也可以买到,但是既然出在江南,祁旗就死死咬住,让舒箐图脱不了干系。

污蔑林资,舒箐图就应该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皇上不免感怀,祁旗再不济也是祁家人,也是禹朝的三皇子。

舒箐图再如何怎么敢谋害皇子,真真可恨!

舒、柳两家势大,如今谋害皇子,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谋害朕,图谋他们祁家的天下。

皇上忍不住心惊。

可是现在他不能动舒、柳两家,不能一击必杀,那必要韬光养晦。

皇上眼中染上微不可察地歉疚,“旗儿,想如何?”

祁旗拱手,“儿臣要休了舒箐图。”

舒箐图啜泣停了瞬,嘶叫着,“儿臣没有谋害王爷,王爷不能休了儿臣。”

祁旗怎么敢休了他。

祁旗还要靠他们舒家、柳家登上皇位,祁旗怎么能休了他。

他还没有报复祁旗,没有让祁旗和林资偿还他们舒家和柳家的百口人命。

他不可能让祁旗如愿。

舒箐图不住磕头,“望父皇开恩,儿臣不能被王爷休弃。”

皇上也不会看着祁旗休了舒箐图,舒箐图是舒家嫡子,便是人质皇上都不会让祁旗休了舒箐图,白白浪费这个捏住舒柳两家的棋子。

皇上松弛语气,“朕瞧着箐图对你情深,诱兽剂也没有人证,也不一定就是他所为,休弃太过,不如在享云王府禁足两月。”

祁旗这时听不懂话似的,出奇地犟,“儿臣不愿,儿臣就要休了舒箐图。”

皇上冷了脸,随手拿了茶盏砸了过去,在祁旗脚边炸开,“你敢抗旨?”

祁旗默不作声。

皇后紧跟着劝和,舒箐图若是被祁旗用谋害皇子罪名休弃,他们舒家该如何自处。

“箐图是本宫看着长大,是个好孩子”,皇后道:“肯定没有伤害王爷之意,诱兽剂怕也是被人构陷,当初箐图对王爷情深不改,本宫都看在眼里。”

皇后放柔声音,“王爷莫要错怪箐图。”

皇后这样搅浑水,仪贵妃哪里肯干,“因爱生恨也是有的,皇后说的不轻不重,感情受伤的不是太子。”

“舒箐图要是个好的,太子不如纳了”,仪贵妃冷嘲热讽,“本宫还听闻过舒箐图嫁给我儿之前,被太子亲自上门求娶过,情深义重说是太子也未尝不可。”

“本宫倒是愿意成全了这对阴差阳错的鸳鸯,好放过我苦命的儿。”

皇后被仪贵妃不干不净的话噎得脸红。

() 舒箐图都嫁过祁旗,给太子又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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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皇上被她们吵得头疼。

皇上看向岿然不动的祁旗,“老三,朕再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

祁旗不卑不亢抬头,“父皇,儿臣曾经拔得头筹,得过父皇的金口玉言,儿臣在病中迟迟没有兑现,儿臣现在想要兑现了。”

在场的无论是谁都知道祁旗要说什么。

舒箐图更是知道,膝行爬到祁旗脚边,拉住他的衣袍,“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

他还没有报仇,他不能离开王府。

被休弃的王妃,只怕以后天下人会说祁旗和林资恩爱、情比金坚,哪里还有他这个苦命的正妻的事儿。

舒箐图不会容忍此事发生,他要祁旗和林资受天下人唾骂,宠妾灭妻天理不容,他要个公道!他要让天下人看看祁旗和林资两个贱人的嘴脸!

舒箐图哭着叫着不同意。

其实林资也不大想祁旗坚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已经动怒,祁旗反其道而行之肯定会受到责罚。

他想当王妃没错,祁旗为了让他当王妃执意休弃舒箐图,因此触怒皇上不是他想要的。

要是祁旗有事,林资宁愿永远不当这个王妃。

林资偷偷握住祁旗的手,摇了摇。

祁旗也不知道懂没懂林资的暗示,反握回去,对林资安抚地笑了笑。

祁旗松开林资的手,撩起袍裾,对着高座上的皇上跪了下去,拱手道:“请求父皇恩准儿臣所愿。”

皇上见祁旗如此,又气又无奈。

祁旗虽然纨绔但是懂得珍重他们皇家的脸面,舒、柳两家如此势大,都能毫不留恋。

皇上望着祁旗执拗的双眼,自己宽慰。

跟祁旗计较什么,他哪里懂得朝堂利弊,他只是不想舒箐图压在他头上而已,这一点倒是比太子大气,显得更是祁家骨肉。

皇上松了口,祁旗非要休舒箐图那就休,他也有其他办法看住舒箐图,只是麻烦些。

祁旗反手为掌压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儿臣请父皇开恩,赏赐前太傅林瑾冀之孙、前御史中丞林恩柯之子林资侯爵之位。”

皇上正打算允许祁旗休妻,听到祁旗另外一番话,倏地愣住。

围帐内也瞬间陷入沉寂,而后是越来越大的嘈杂。

“妾室袭爵闻所未闻!”

“听说以前还是个男妓,荒谬荒谬!”

“这享云王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一个妾室竟然为他索要爵位,可笑可笑!”

……

反对的议论声湮没了整个围帐。

舒箐图泪都停了,怔怔地回不了神,祁旗竟给林资要侯爵之位,生生压过他这个小伯爵一头。

舒箐图被憾得失了语言,他此刻该骂祁旗荒唐,该骂祁旗疯了竟然给一个男妓要侯爵之位,可是舒箐图喉咙被堵得说不出任何话。

祁旗荒唐纨绔没错,皇子之中都没人瞧得上他,但是他真的不顾议论不顾脸面,给林资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比王妃荣耀,比王妃更清白。

舒箐图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气,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颤栗。

祁旗仿佛听不到那些非议,再拜再叩首,“儿臣请求父皇允准!”

林资听到了两遍。

第一遍是祁旗突兀开口给他索要侯爵,第二遍是祁旗踏过非议坚定开口给他索要侯爵。

林资脑子似乎慢了好几帧,他将整个围帐尽收眼底,可以看清每个朝臣脸上古怪和义愤,可以看清皇上和太子眼底的震惊,可以看清仪贵妃的复杂的神情。

荒唐、滑稽犹如最变化莫测的戏剧,在最严肃的朝堂上演着奇异的戏码。

一个纨绔王爷荒唐地给他心爱的小妾索要爵位。

闻所未闻,就连林资也闻所未闻。

他最爱的话本都写不出这样离奇的剧目。

每个人都在戏中,每个人都不敢置信。

祁旗记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祁旗跪在堂下,真的磕头给自己求了个侯爵之位。

“谢父皇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资不知自己何时跪了下去,他明明跪在地上却又感觉被一双手扶着真正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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