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怎啦?”
“没怎,”男人又伸手,把玩起她的头发,淡声道,“等电影播完,有合约到期,就退圈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其中话题的威力却非同小可。
颜漫惊诧看了他好久,反应了半天他不是在玩笑,才道:“什啊?”
“没什意思,”他照例说着,“遇到你之前就计划要退了,《浮生旧年》原本应该是我的最后一剧。”
入圈其实是个意外,一那年,他在军训时恰好遇到前来挑选演员的施南宏,他疲于应对各方队女生的频繁送水,于是点头,同意前往剧组试戏。
后来就演了下来,他发在表演里,他能找到难得的安宁和归属感,与施南宏的合作结束,便被更的公司看上。
后来那入圈的第一份经纪合约,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三次被利用。
也说不清渐渐是怎厌倦的,表演仍旧是他的信仰与归属,然而却看够了圈内的各种黑暗与沼泽,再加上多年,该拿的奖项也早已拿够,没什迫切想实的目标,也没有值得他留下来的人。
于是就想,早些走吧。
到时候自己退隐到某个不知名的山林,再在某个平凡而无需继续的日子,或许会选择结束一些东西。
但遇到她之后,又觉得,活着也挺好。
“遇到我之前就想退圈……”颜漫思考着那句话,“那遇到我之后呢?”
叶凛看着她。
“你想我留下?”
他把话题抛给她,而她眨了眨,一时不知该怎接话。
叶凛:“毕谈一直想让我留下,但如不是答应师会再演几年,演艺生涯应该会结束得更早。”
他时常在想,入圈以来一座接一座令人艳羡的奖杯,或许是他的光环,然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或许,过早得到一切,也让没有挑战的人生,变得愈发乏味。
她以前常说一切在他里都很无聊,其实并非他主观,也许从他出生始,命运就已经决定好,给他什,而又拿走什。
颜漫:“毕谈也没能让你留下?那你后面不是拍了沙冰吗?”
“那是了追你。”
她撇了撇嘴,成功被他带
走话题:“你搞得还挺深情的样子呢。”
不知想到什,他垂了下:“那时候天天看你跟边贺互。”
“……”
不对,等等,话题是怎转到儿的?
颜漫难以置信看着他:“你好醋啊。”
那久远的事都记得?
如同不想轻易结束个话题,他还有问题要问:“你有没有喜欢过他?”
如不是条件不允许,颜漫真想把个片段给观众看看,家里云淡风轻的叶顶流,是怎变得斤斤计较——
颜漫觉得问题问得蹊跷:“我要是喜欢他,我们不就在一起了?”
“……”
叶凛喉结滚了下,发即使过去久,谈及个话题时,还有一丝不自知的紧张。
“他后来跟你告过白?”
颜漫想了想:“好像是吧,我拒绝了。”
“什时候?”
“那我真不太记得了,好像就是那次皮划艇前后吧,”颜漫说,“我那时候工作真的好忙,没闲工夫想那些。”
“好了,”避免他再继续问下去,颜漫安抚『性』亲了下他的唇角,“我去洗澡了,头发上都是你的醋味儿。”
“…………”
洗完澡出来,颜漫发他还坐在原位。
不过次是在看她的剧本了。
颜漫连忙走过去,看他皱起的眉心:“怎?我人物分析没问题吧?”
“是挺好的。”他说。
“那你什皱眉?”
“我还在想边贺,他告白比我还早?”
“……”
颜漫又拎起没吹干的头发闻了闻。
叶凛于她口:“又沾到我的醋味了?”
她笑嘻嘻:“你怎知道。”
“那你看看里沾到没有。”
下一秒,她被人抱到桌面上,他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男人的舌尖长驱直入,带着无反抗的凶猛意味,她齿关被撬,舌尖被人吮到嘴里勾缠,他按住她的后脑,迫使二人更深的贴合。
她又情不自禁哼了声,才回过神来似的,一把推他。
叶凛唇角还挂着她的水渍,一时有些怔然。
颜漫越想越气似的,气呼呼指控:“你别给我搞个!什意思,每次都到一半就停、到一半就停,那你不如别始!”
“每次把我搞得好半天平复不下来你是不是很满意!”她攥紧双拳,“我也是个正常的成年人!!”
“……”
没想到她是个生气,男人手臂撑着桌台,忽而笑了。
颜漫身体里的肾上腺素还没消退:“笑个屁你笑。”
她次一定会维护好自己的尊严,以免人掀云覆雨之后又施施然离,搞得她好像很那个什似的。
颜漫作势就要下去,被人重新按回桌面。
颜漫:“我告诉你,不可能——”
与此同时,他也靠了过来:“之前不是故意,是怕没办给你留下很好的体验。”
叶凛:“以我今天学了一些。”
她嗓子口有些发干:“……学了什?”
叶凛俯身,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角,声音很低,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手还是嘴,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