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分钟,沈兆庭还是那个姿势,这一次,初宜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她的手抵在沈兆庭肩侧,用力推了两下。
没推动。
但下一秒,沈兆庭顺着动作放开了她。
初宜重新缩回被窝,躺在枕头上,睫毛忽闪着看人。
“我去洗澡。”沈兆庭顺着她的意思退开,没再碰她,只说,“你困就先睡。”
但等他洗完澡出来,初宜还是那个模样。
一声不响地盯着他看,眼神说不上热络,还有些陌生。
沈兆庭系好睡袍的系带,走过去蹲在床边,胳膊肘支在床沿,那只手探进被沿,揉了揉小姑娘的脸。
在一起快一年了,初宜没跟他闹过别扭,今天看着古里古怪的,也不像是生气,非要说,傻乎乎的。
“怎么了?”
“你是真的吗?”
沈兆庭顿了顿。
初宜小声说:“还是我想象出来的?”
沈兆庭从来没有轻易许诺的习惯,或者说,他没有对他人许诺的习惯。
能做到的事,做了既然会被人知道。
做不到,更没有说的必要。
上次离开爱丁堡,跟初宜讲的十五天,既是安慰小姑娘,也是安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