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沈兆庭等在车上,他的司机上楼,和沈靖川一起把初宜的两个行李箱搬了下来。
前几天,初宜在学校的时候,沈兆庭的秘书就已经专门带人来搬过一趟,这次的,是沈靖川监督初宜整理的一些随身物品。
他新买回来的几套磨毛四件套,香薰,秋冬的薄毛衣,护肤品,还有一堆零零碎碎。
回忆她刚来北城的时候,全部家当还只是一个书包和一个手提包。
初宜后知后觉,她来了沈家,从水土不服到生根发芽,只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常说树挪死人挪活,可初宜离开榕县,来到北城,这大半年的时间,说退了层皮也不为过。
当下,刚刚适应气候的嫩枝,就又要挪一次盆了。
等初宜跟沈靖川匆匆告别后,车子便驶出地下车库,往沈兆庭的住处去。
司机专心开车,坐在副驾的秘书见缝插针地汇报工作上的事,沈兆庭靠在后座的座椅上,一手搭着车门,微微阖眼,很偶尔地“嗯”一声,表示在听。
他的日常生活就是这样,生硬地加进来一个初宜,的确格格不入。
初宜坐在沈兆庭旁边,但紧靠着车窗,两个人之间隔着完全可以再坐一个人的空隙。
她的两手交握,放在腿上,脊背笔直,低头垂眼,无论叫谁来看,都是十足的拘谨。
沈兆庭还有应酬,放下初宜和秘书,司机就拉着他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