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璞冲顾辞山微微颔首,“打,往死里打,医药费我来赔。”
顾辞山吭哧一笑,“为什么我打?我要去抱我老婆了。”说着,还冲陆璞抛去一个电眼,嗲声嗲气地 说:“哥哥 那么就拜托你了呢。”
对于打这群混混,陆璞现在更想揍顾辞山。
“你是真的畜生。”陆璞 牙切齿。
江渊揉了揉被踹麻的手臂,低头一看,小腿刚打的石膏被他们打裂,伤口的缝线裂开,止不住地往外
渗血。
“我觉得......你们最好先把我送去医院。”
江渊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闻讯赶来的舒晚正好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尖叫了起来。
“你、你们打他?”舒晚难以置信的看着顾辞山,但很快又把目光放在拳头上带血的陆璞身上。他冲了 出去,给了陆璞一巴掌。
紧接着,他把江渊紧紧抱在怀里,可这时,他突然又愣住了,“等一下,为什么温衍也在?”
顾辞山疲惫地揉了揉脸,然后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人,提着衣领丢了进去。
温衍把兔布偶捧到顾辞山面前,委屈巴巴地说:“宝宝......宝宝坏了。”
手里捧着的不能叫布偶,只能算一片脏兮兮的布。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就看您信不信了。”
顾辞山和陆璞背着手站在校长面前。
校长也是满脸纳闷,托着下巴一脸懵逼。
这俩学生一个长得比一个乖,成绩永远是并列第一,并且和第二名的差距是断崖式的。
怎么就能一个比一个下手狠呢?
一个差点把别人眼角膜打裂,另一个就更狠了,下巴脱曰、手臂骨折、外加大大小小无数淤痕。
“虽然是他们先动手,但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他也是你同学啊!”
陆璞平静地说:“下手不狠点他下次会想报复,必须从源头扼断想法。”
“你还挺理直气壮?那你把他打瞎了,赔个一百两百万,你这辈子......”
陆璞眼睛放光,“这么便宜?那我......”
“打住!你这同学思想非常畸形! ”校长已经一身冷汗了。
“顾辞山你是好同学,你......”
“我标记了温衍,我做出这些行为在法律上是不追责的,是他先在我面前用欺辱我的omega以达到激怒 我的效果。按法律来说我只要 定当时我天性使然发怒动手,并且当时在场证人无数,我就算杀人也不用坐 牢的。”顾辞山越说嘴角勾的越高,越说越兴奋的他,终于意识到:“对啊,我就该直接......”
“你一一! ”校长哽咽,“你们两个扫一个月学校操场,外面整个操场都是你们的,不是精力充沛吗?那 就去扫!”
宁港一中的操场,包涵了散步用草地、足球场、篮球场、乒乓球区域,还有三个八百米跑道围成的运动 场。
想要扫完,基本等于一天不上课,光扫地了。
校长深呼吸一 口气,“你们出去吧,我直接联系家长处理。”
顾辞山和江渊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没用的,他们会比我们更想弄死他。”
校长气得胸口发闷,心脏扑腾直跳,快要超过身体极限。
然后咯噔一下,倒了。
完了,检讨上得加上一条‘忤逆校长,致使校长心脏病发作’了。
放学后,顾辞山和陆璞难得融洽的坐在一辆车里,一起向医院赶去。
刚踏进医院,路过熟悉的护士站时,脸熟的护士一手抓一个,用力拍下去。
“怎么才来啊?病人现在情况很不理想。”
护士焦急万分,拽着他们病房去。
病床上的温衍面色惨白,总是红润的唇色这一刻失了颜色。
他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刚好没过温衍的胸口,他的手臂伸出按在被子上,像死尸。
舒晚趴在床边,紧紧拉住温衍的手,把脸埋进床垫中,隐忍地不停抽气。
护士神色惊慌。
“不会……”
舒晚轻轻点头,抽气声更大了,肩膀像痉挛般不停抖动。
“是的......温衍他......”
说着,舒晚睁开一支眼瞄着温衍,他伸出手拉住白色床单,轻轻往上拉。
床单没过温衍的发顶,就像殡仪馆里入殓的尸体。
江渊在一旁醒了过来,他坐起身,伸直手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