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冰冷的背面像巴掌一下又一下打着他的脸,不痛但足够屈辱。
舒晚垂下头,成了缩头乌龟,不敢再吭声。
“不说话?”江渊站起身,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弯下腰将手机里的画面贴在舒晚的脸上,“不止是照 片,视频也有。”
视频里环境是在昏暗的卫生间里,一个裸露的omega,能看清是舒晚的脸,但他身后一直进出他身体 的alpha却只有半个身体,看不见脸。
视频的后半段,舒晚彻底沦陷为发.情的雌兽,在alpha的身下摇尾求欢,格外的淫.乱。
“你不乖,那就不能怪我把这些东西发给别人了。”江渊哼笑一声,在舒晚抬手抢的瞬间收回口袋里。
舒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滚带爬的抱住了江渊的腿,跪在他的腿边,一声又一声的,低声下气的重 复:“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你这么无能又软弱,除了我没有会喜欢你,你要乖,你不乖就连我也会离 你,那时候你就一无所有 了。”江渊垂着头,皱着眉头,苦恼地看着舒晚,“你今天的表现我很不满意,一点也不值得我喜欢。”
江渊抽出腿,大步流星往另一条路上走,可他又在刻意控制速度,好让身后走路跌跌撞撞的舒晚追上。
舒晚跌撞着倒进了江渊的怀中,仰头已是哭的满脸泪水,“对不起,对不起......”
江渊捧起舒晚的脸,认真地看着他问:“告诉我,你会听话吗?”
舒晚快速点头,“会听话的。”
“那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江渊嘴角微微勾起。
舒晚再次点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即便是为我去死吗?”江渊的目光冷了下来,空气就像结了霜,格外冰冷。
舒晚想都没想便点了头,肯定地回答:“我愿意为你去死。”
江渊满意地笑了,抱着舒晚在他眉间吻了两下。
正当舒晚含蓄笑得满足时,从不远处传来了几声惨叫,两人顺着声音望去,是温衍所在的巷子,可声音 却不是温衍的。
“他们......没事吧? ”舒晚担心地指着那边。
“嘘,”江渊手指点在舒晚的唇上,“和我们没有关系,是他们之间有矛盾。”
温衍咬着舌头,轻易就尝到了血腥味,疼痛与酸胀地难受劲在温衍的身体各处游走。
“给老子滚开点。”温衍一脚踹在打了他一拳的alpha身上。
温衍擦了擦鼻子,松 了被咬伤的舌头,一下咬在自己手臂,试图靠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在江渊走后,这群人便开始研究怎么把信息素打进他的腺体里,幸好顾辞山留下的临时标记还在,这群 人拿顾辞山的信息素没办法。
但一大群alpha在他面前,用露骨的目光打量他,混杂在一起的信息素充斥在他鼻尖,他也无法抗拒本
能。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没有被完全标记的 m e g a。
“这不是个omega吗?怎么打人这么狠?”其中一个人手里捧着被打落的牙齿,半边脸肿成小山高,不 停地低头啐着嘴里的血。
“我怎么知道啊,你再上去试试?”
那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可不敢。”
“别他妈过来,谁过来我打谁!”温衍挥着拳头,拳头上沾了不知道谁的血,而他自己的拳头也打破了 皮,往外渗着血。
温衍一个人打了四个人,起初还会觉得疼痛,直到有一个人试图把他的牙齿刺入温衍的腺体里,他就脑 中嗡的一声,一拳就把对方打在地上。
后面来了人打他,他也不觉得痛。
他靠着墙,戒备地扫着面前的四个人。
突然,他从空气里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浑身肌肉瞬间软了下来,疼痛如潮涌爆发,席卷了他的全 身。
“这、这是怎么了?”
几个人看着温衍,心里觉得一阵奇怪。上一秒还跟个战神一样,张牙舞爪的要吃人,下一秒就成了蜷在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泪人。
“管他呢,玩了再说,奶香味的可少了,玩到就是赚。”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这群人之间响起:“哦?照这么说,我赚大发了?”
“顾、顾顾顾__快跑!”
顾辞山快速揪住一个人的衣领摔在地上,又反手肘击了另一个人的腰,抬腿冲第三个人的膝盖间踩 下,“你确定要和我比跑步吗?”顾辞山转身看向最后一个人,礼貌地笑了笑。
第四个人心里挣扎一下,最后还是乖乖走了回来。
“抱,抱抱......”温衍哽咽着,冲顾辞山张开了双臂。
顾辞山急忙走到温衍的面前,脱下外套拢在温衍的身上,“闭上眼睛,剩下的画面有点吓人,小朋友不 可以看。”
温衍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乖乖地闭上了。
他听到成片成浪的惨叫与尖叫,还有求饶声,更恐怖的是他还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咔咔作响声。
温衍窝在顾辞山的外套里,捂着耳朵,睫毛不安地颤动着,鼻子里抖出零散嘤咛。
“你好,车站南路的廉租房入口第二个巷子进来左拐一百米处有人受伤,也就骨折脱曰陷入休克的程度 吧。”顾辞山陪温衍坐下,把他抱在怀里轻吻着发丝。
顾辞山的声音冰冷,平静地像一汪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