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的脸。
皇帝眉头微微一皱:“爱卿何出此言?”
许丞相也是面色阴沉,他才上朝,这御史大夫竟然如此不给他脸,莫不是又要拿惠馨说事?不过他早已想好措辞,只怕这人要失望了。
谁知御史大夫直接跪下,拿着证据进言:“回禀陛下,微臣要参丞相治家不严、收受贿赂之罪,这是微臣无意间收集到的证据,证据表明近年来丞相府和不少官员之间都有名利往来,光是盐运使司每年给丞相府进献的财宝就达万金之数,更不要说其他地方官员孝敬的,这是账本,请陛下明察。”
许丞相瞳孔一缩,他完全没想到是这些罪过,当即跪下哭诉:“陛下明鉴,微臣绝没做过此事。”
“丞相大人怕是做的事太多所以记不起来了吧!”大理寺卿冷哼一声,紧接着参报另一件事,“前几日有一孤女撞在微臣大门前,求微臣为其亲人主持公道,微臣疑惑此女子为何不去京造府尹反而来找微臣,后来才知女子的冤情是丞相府联合京造府尹一起制造的。”
京造府尹闻言脸色巨变,忽然想起一件事,浑身颤抖。
皇帝此时脸色铁青:“所谓何事?”
“原来这孤女曾受过一对姐弟的恩惠,那姐姐是一茶楼的卖唱女,之前被丞相夫人的娘家侄子所看上,强迫不成,便折辱致死,后弟弟报案,不日又意外身亡,从头至尾,丞相夫人的侄子竟然连被提审都没有过,被孤女陈述冤情过后,微臣便暗中调查,果然京造府尹有一小吏愿意作证,就是丞相府和京造府尹联合隐瞒这一冤情,使得真凶至今逍遥法外。”
“大胆!”皇帝震怒,直指许丞相,“你有何话说?”
许丞相大声哭诉:“陛下,微臣冤枉,这两桩事微臣全然不知啊!或许是有人冤枉微臣也未可知。”
大理寺卿冷言道:“许丞相是说那些江南官员进献的财宝许丞相都没见过、用过吗?还是对自己夫人的性格、行为一点都不了解?说我等冤枉丞相大人,我等一开始也是不信,直至查出了确切证据才敢禀明陛下的!”
“陛下,微臣以为,丞相醉心朝政,或许对家事真的知之甚少,历来后宅妇人都见识浅薄,或许这些都是丞相夫人瞒着丞相所为呢?丞相大人为朝政呕心沥血,不该被轻易治罪。”
这是为许丞相交好的朝臣为他辩解。
“是啊,陛下,何况这也只是两位大人所说,真相到底如何微臣认为还有待查证,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诬陷呢?”
这是勋王司衡年的下部,如今勋王娶了许丞相的女儿,他们自然也向着许丞相说话。
随着两人出头,接着又站出好些个为许丞相说话的,并且越说许丞相为这朝廷、为这天下的功劳越来劲,几乎快将御使大夫和大理寺卿的参言说成了诬告,因此皇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这究竟是他的天下,还是勋王和许丞相的天下?
许丞相心里一个咯噔,心想坏了,但还不待他认罪,殿外一个太监急忙进殿。
“陛下,岭州参将说有要事上报求见陛下,现在已经到了宫门外。”
“岭州参将?他一个地方武官,无事不得上京,没有朕的旨意,怎能轻易离开?”
大皇子上前:“父皇,若不是急事,岭州参将必然不敢公然违抗圣命,不如先让他觐见,看他有何说辞?”
皇帝点了点头:“传岭州参将,若不是急事,朕定要问罪他三族。”
此时许丞相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之前御史大夫和大理寺卿参他的罪没让他害怕,现在却心慌起来,因为这岭州,正是他的老家,许氏族人生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