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羡慕他。”我说,“因为他做了你不敢做又想做的事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管家里的安排。”
他低着头沉默,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你想救他,因为他就是那个你从来都想做不敢做的自己,”我说。
“我没有,我只是……”
我笑了笑,懒得管他的小心事,朝门外走去,“早点睡吧,明天继续——”
“如果不是黑魔王!”他突然冲着我大叫起来,“如果不是他,西里斯怎么会和家里闹翻?如果不是他,西里斯怎么会认为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黑巫师?!他的那些杀人如麻和残酷——”
我蓦地转身,扼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男孩,说话之前多动动脑子,”我冷冷的说,“你哥哥恨的不是黑魔王,是纯血家族那套规矩;黑魔王带给你们的也不是邪恶,而是更多的权利——通过你所谓的残酷手段,他把纯血的地位提高到了从来没有过的高度。你应该站在纯血的角度感恩,而不是像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或者混血一样抱怨黑魔王的作为。”我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缓缓收紧,“——你应该多看看你的血统得到了什么,而不是你的对立面失去了什么。”
“西里斯选择了他自己的路,那他就要承担风险。同样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享受了家族提供的权利,就要对家族负起责任。你如果不敢彻底背叛黑魔王,就乖乖听家族安排做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和家主——”
我把他掼在地上,俯视着他,“为了自己的生命,不要对我抱怨黑魔王,毕竟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可是他的心腹,是不是?”
我掀开帘子,留下身后干咳不止的雷古勒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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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继续搜索着卡卡洛夫或者冠冕的踪迹。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雷古勒斯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的跟随着我的脚步。
就这样我们在森林里转悠了三天,冠冕的气息一直就在附近,但是我始终无法准确的感应到它。
进入森林的第四天,雷古勒斯终于忍不住了,他用魔杖指着我大吼,“见鬼的,我要回去!”
我在面具兜帽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回去做什么?黑魔王让我们来找到丢失的冠冕,东西还没找到你怎么敢回去?”
“我的哥哥,被黑魔王追捕,”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可能会死!甚至可能已经死了!——而我却在德国的一座森林里找一个莫名其妙的帽子!”
“不是帽子,是冠冕。”我纠正他,“而且就算你回去又能干什么呢?你能打败黑魔王还是能劝你哥哥投奔食死徒?”
他死死的瞪着我,我也悠闲地回看着他。
最终,他颓败的放下了魔杖,嗓音沙哑,“没错,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正想说话,一道绿光擦着他的手臂朝我飞来,穿过我的长袍打在了我身后的树上。
想都没想,我也朝着咒语的来路射出了索命咒——来者不善,刚刚如果不是我的体质特殊,我现在已经死在死咒之下了。
不远处的灌木里一个身影狼狈的就地一滚,躲开了我的索命咒。我和雷古勒斯看过去,发现那正是我们搜查的目标——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显然没想到我被索命咒打中后还能毫发无损的还手,一时间脸色红白交替。
我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一边念出死咒一边朝他冲过去。不愧是刀尖上滚出来的黑巫师,他立刻做出了反应,也开始了躲闪和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