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深雪进行过无数次尝试,最后发现成功与否除了玄学,想要百分之百的成功,则必须偿付一定的“代价”。
而具体需要付出什么……在“交换”被彻底完成之前,即使是作为能力者本人的她,也无法提前知晓。
但是,那绝不是什么能被轻易交换的存在。
她毕竟不是个热衷于作死的人,既然能感觉到偿付的“代价”并不美好,就从来没有真正去试验过。
或许只有一次例外,从她现存的记忆中推测,也有可能是两次………总之,在十一个月之前,她失去了整整三天的记忆。
或许不止是三天,不过其余的时间太过细碎和短暂,从相对完整的记忆中被抽取之后,就因为自发的模糊和修饰而消失了。
但是,真实存在于身边的人,是绝对无法造假的证据。
“既然能被称为'友人',他应该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深雪露出可以放心的表情,“这样的话,最后的困扰也没有了。”
“那么我呢?”太宰治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仿佛第一次认识她的眼神看着她,“你自己呢?”
他的话音消散在风中,远处隐隐传来少说百来人的动响。深雪转身远眺来时的方向,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前所未有的敏锐起来。
她甚至能听到属于不同的势力冲撞在一起,在短暂的僵持之后,展开了激烈交火的声音。
“果然是太宰先生的方式,不过这一次,跳崖什么的就算了吧。”
年轻的女人没有立刻回答,操纵起身体内部的力量,拎一袋米一样把太宰治挂在了肩膀上。在后者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俯身蓄力,无视了下方几十米高的嶙峋山壁,纵身飞跃而下——
很快,他们落在了不远处的森林边缘。重力削减的缓冲之后,太宰治的双脚还没落地,就被压进了柔软的草地里。
太宰治:“……”
“抱歉,但是我也很生气。”
在扑面而来的狂风中,女人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她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逐渐显出理智失控的前兆:“我不打算和你一起殉情了,就让太宰先生一个人活下去吧。”
“一定要,认真的活下去啊。”
黑发的青年仰面看着她,表情似乎看穿了一切,又好像透着隐约的茫然。深雪没有再耽误时间,径自起身,冲向不远处那片燃烧的交火带。
两方——或者是几方人马交战正酣,很快有人发现了新闯入的家伙。在大多数人反应过来之前,深雪已毫不犹豫地跃上了半空。
她悬浮在几十米的高处,目光扫过下方的人群。确认无误之后,任凭狂暴的力量吞噬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
在人群越发混乱的咆哮和呼喊声中,有零星的子弹扫射上来,又在瞬间被以同样的角度反射回去。暴雨般倾泻的子弹激起无数的哀嚎声,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抹耀眼的红光。
诡异的红色在上方聚集,空气被无形的力量扭曲盘旋。直到某个瞬间,那双手猝然翻转,重重朝下——
“轰轰轰————!”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被人强行从壳里剥出来、本能想缩回去的人,再加上还没揭开的身世原因,深雪选择了看起来两败俱伤、但对她来说其实最“轻松”的方式解决问题。
——她开了(抄袭中也的)大招暴走,怼翻追上来的所有人、包括被太宰用时间差钓过来的其他势力人员,完事后直接躺平。
她知道自己并不会有什么事,最多因为某个不能剧透的原因会躺两年,但故意给了太宰似是而非的回答。至于对方会是啥反应,她本来就是想报复他嘛。
摊手。
不过并不是说太宰突然单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