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怕跟别的女人比。
张雪娇也不例外。
虽然她心里清楚林致远跟海兰啥事没有,可心情却微妙起来。
仔细想想,她跟海兰在一起工作的时间更多,可海兰却没跟她说瑜伽班的事。
林致远瞄了她一眼:“你别想歪了,就是随口提了几句。”
“没有。”
张雪娇重新把视线落在窗外,看着一棵棵急速后退的景观树,心想随口提你都能记住那么多名词,看把你厉害的。
林致远放慢车速,靠在路边停了车,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我多问了几句,想给你也报个班。”
“嗯。”
“我昨天找她分钱,没别的事。”
“嗯。”
林致远看着她的侧脸:“别光嗯嗯嗯,你倒是转过来看我。”
张雪娇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回家吧,我困了。”
路上俩人都很安静。
直到躺下,林致远才带着怨气开口:“你不信任我。”
张雪娇都给气笑了。
明明是他说了让人误会的话,还怪自己不信任他?
恶人先告状也就是这样吧?
滑天下之大稽。
也许嗤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太过于刺耳,林致远翻身把她压住:“明明就是想歪了。”
“明明是谁?”
张雪娇推都懒得推他,权当自己是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爱咋咋地。
昏暗中,林致远凝视着她的脸部轮廓,冷不丁冒出一句:“领证纪念日你都忘了。”
张雪娇陷入了呆滞。
她真忘了。
林致远就像抓到了她什么把柄,委屈地控诉:“你心里只有工作。”
“不好意思。”张雪娇淡淡回道:“还有吃喝拉撒睡。”
“就是没我!”
张雪娇怒从心中起,一把掐住他脖子:“是不是有病?啊?我问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我没揪着不放你跟海兰的事也就算了,你还得寸进尺?”
她手上没使劲,林致远除了感觉痒痒的,也不难受。
“你都不吃我跟海兰的醋。”
张雪娇无语地放下手,总觉得自己嫁了个二傻子。
吃醋这种事情,需要挂在嘴上?
林致远不依不饶:“你都不吃醋。”
“神经病啊!”
张雪娇伸手推他,却被他死死抱住:“快说,你有没有吃醋?”
“吃你个头啊!”
“说嘛~”
张雪娇真是服了,用哄孩子的语调哄他:“吃啊,可吃醋了呢~一看见你俩在一起,我心里的酸味儿,都能开酿醋厂了。”
“好假。”
张雪娇放弃了,闭上眼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随便你怎么想,我要睡了,明天要年终大盘点,该放假了。”
林致远翻身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张雪娇沉默着听他翻来覆去,间或夹杂着轻微的叹气声,无奈伸手去揽他:“我知道你跟海兰没什么,当然不会吃她的醋。”
林致远不吭声。
张雪娇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捏着他胳膊上的肉皮:“再说海兰也看不上你呀。”
这下捅了马蜂窝!
林致远再次把她压住:“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