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会毒死人？”娄荣有些不信。

“大人，京中百姓已经用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第一次来买煤炭的人都会被提醒煤炭使用方式，从未听说有人被毒死。”

他原本想补充一句，这是季今宵的买卖，季今宵不可能会为了点银子害人，但想了想，他没把这句话说出，盼着对方最好能惹惹麻烦倒霉才好。

“走，进去瞧瞧。”

娄荣不嫌高调，穿着官服，对煤炭厂的人趾高气扬。

“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本官是柴炭司的。”

对方连忙跑去叫人时，赖三正好在训斥人。

“说了几百遍了？只要在这里面干活就要戴口罩！这口罩是我家少爷免费给你们提供的，其他人都听得懂人话，老老实实的戴着，就你们俩，以为别人没你俩聪明是吧？还嫌麻烦？真以为我家少爷愿意给你们花这钱？不知好歹的东西。”

对面两人堆着笑脸解释道：“赖管事，我们兄弟二人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口罩有时候戴着实在不方便，不小心掉地上就脏了，再戴回去，闻着都是灰，还不如不戴。”

赖三听了更气，手指着两人骂道：“所以呢？脏了你们就偷偷拿回家，然後又从厂里拿新的？被抓到几次了你们自己数数！我家少爷心好，开的工钱也没亏待你们，你良心让狗吃了？捡着便宜可劲占？”

两人讪讪一笑，“这，那口罩不是脏了吗？就拿回家去洗一洗，想着洗乾净了再拿回来用，可这厂里又不能不戴，所以我俩才又多拿了。”

“编，”赖三冷眼看着两人，“你们再编，一次两次是意外，四次五次还是不小心？”

“我之前给过你们机会了吧？然後呢？你们就觉得别人都是傻子。”

“走吧，我家少爷够仁慈了，你们这种人就不配！”

两人脸色一变，没想到赖三说赶人就赶人，每次都是训斥几句就算了，这回居然来真的。

二人急忙求饶：“赖管事开恩！赖管事！小人再也不敢了！赖管事，别赶我们走啊！”

护卫过来说了情况，一听是官家的人，赖三不再听两人多说：

“还有，你们偷偷往家里带的煤炭有不少吧？就用你们的工钱抵了，现在就可以滚了。”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那两人面如死灰的被赶了出来，身後是工厂里其他人的指指点点。

陈二：“哥，咋办？”

陈大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面色难看，“真他娘小气！不就一点布，一点碳吗？老子看这溪山县伯就是假仁假意。”

“老子就不信了，不在他这里干活，咱还能饿死？现在大家都来这里干活，卖柴卖炭的人就少了，再回去继续卖，还能涨价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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