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已?经反应过来,萧承要和宋斐然联手,弃了他这枚棋子了,所以他干脆带着无上心法躲了起来。
“派人去京都?把他的母亲接过来。”萧承只是略一思索就说:“让他的父亲留意,他可能会躲去京都?找他的母亲。”
他站在?窗边捏着玉牌像捏着沈琢羡的喉咙,沈琢羡怕是忘了他那个外室母亲还捏在?他手里?,这么多年是他在?养着的,沈琢羡一直都?想出人头地之后让他的父亲扶正母亲,他光明正大?地回到?沈家。
天枢应是,刚要离开,萧承又说:“有万剑宗青柳的小像吗?”
天枢愣了一下。
萧承回过头来说:“找叶飞要青柳的小像,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
“是……”天枢明白过来主上这是在?……吃醋?
就在?片刻前,叶飞才传来讯息说:宋斐然替青柳解了毒,双修解的毒。
主上当时的脸色就不怎么好,蹙紧眉问:“你没有听错?”
之后主上似乎又给宋斐然传了简信,传的是什么天枢不知?道,他只知?道宋斐然一直没有回,主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天枢不敢耽搁,快去快回,没有去惊动叶飞,在?万剑宗过往的情?报中找到?了一段沈岁华接掌宗主之位时的玉简,里?面有一段记录下来的影像,有青柳。
等他将玉简呈给主上,主上才打开玉简。
开着的窗户吹进一阵风,海棠花飘飘洒洒,宋斐然跃窗而?入。
玉简的画面还浮动在?玉简的碧蓝光芒中——里?面是紫袍羽冠的沈岁华站在?巍峨的万剑宗山门前,山门下是叩拜的弟子,他身侧是一袭青衫,玉冠束发的青柳。
“怎么在?看我的亡夫?”宋斐然笑了一声。
萧承看向她,阴阳怪气说:“来的真巧,我就是好奇你的新鼎炉是何等样貌,让你百忙之中还抽空与他双修。”
两人一站一坐,中间的天枢只觉尴尬至极,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退,退到?门边隐身从房间里?离开了。
安静的房间里?,玉简的画面里?传出青柳的声音,他难得带着喜悦和少年气地说:“恭喜师兄接掌万剑宗。”
宋斐然在?椅子里?落座也?看了过去:“怎么样?对?我的新鼎炉还满意吗?”
碧玉的光映照在?萧承脸上,他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光影里?她的亡夫绝尘脱俗,银发似雪束在?羽冠下当真是仙人一般的容貌。
而?青柳翠竹寒松一般立在?沈岁华身边,生?了一双眼尾微微下垂的眼,笑起来月牙一般,像个清秀的读书人。
“我早该想到?的,青柳若是个糟老?头子你怎么可能为?了收买人心牺牲自己去睡他?”萧承语气讥讽至极:“你明明可以回来找我拿解药,就算我现在?没有解药我也?会想尽办法派人炼制出解药。”
“何必那么麻烦。”宋斐然随意说:“不过是多一个鼎炉罢了。”
萧承心里?沉甸甸的,看向她,蹙着眉问:“我很好奇,你喜欢沈岁华吗?若说你不喜欢,沈琢羡说你从前一向以沈岁华为?天,可若说你喜欢,你与他的好师弟双修却没有一丝的愧疚和负担。”
宋斐然笑了一声说:“你们男人娶姐妹二人的大?有人在?,你们也?不曾有过一丝愧疚和负担啊?反而?快活得很。”她看向萧承:“你知?道你为?什么总输给我吗?”
萧承看到?她不达眼底的笑意,那双眼里?尽是锋利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