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武道棋的时候,学习了一个道理,在下棋的时候,是最能够看清一个人的时候,下棋不仅是在棋盘上,棋盘外也同样在下棋。”
丁宝宝一边落子,一边观察着苏牧。
不过观察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下棋的人和面前的慕容舒,是割裂开来的两个存在。
而他在观察着苏牧的同时。
苏牧也在观察他。
而且苏牧的下一句话,也顿时让之前还有些毫不在意的丁宝宝一下子变了脸色。
“你似乎身上有伤?”
丁宝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慕容先生。”
“夜行人对你用刑了吗?”
一句话,让一旁是陈驰有些坐不住了。
“慕容先生,我去问下。”
他话还没说完。
丁宝宝却是道:“跟他们没关系,跟你们也没有关系。”
一旁的陈驰此刻却是一瞬间来到了丁宝宝的身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
随即也不管丁宝宝乐不乐意。
一把用一股巧力,迅速撸下了丁宝宝的袖子。
顿时,触目惊心的伤疤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伤疤看上去既有烫伤,又有刀伤,甚至还有密密麻麻如针孔一样的黑洞,显然是被用针一样的东西狠狠的戳过。
上面有些伤口甚至还是比较新的,才刚刚结痂。
陈驰看向丁宝宝的脸色也是越发审视惊讶起来。
“如此伤势你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甚至呼吸平稳,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丝毫受伤的样子?”
一旁的苏牧也有些惊讶。
他之所以能够看出,是因为深蓝在观察过后提出他的动作有轻微的极不易察觉颤动,可能是因为受伤。
而他一开始也确实是随口一问。
就连他也没有料到,丁宝宝身上的伤居然这么严重。
“习惯了而已,再说,不还是被发现了?”
丁宝宝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袖子撸了下来。
一旁的陈驰道:“我让人给你治疗一下吧?”
“我说了,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说这是从你们这里出来之后有的。”
丁宝宝脸色第一次明显的有了一丝不悦。
陈驰还想再说些什么。
苏牧却是盯着丁宝宝看了一会儿。
随即道:“没关系,陈总管。他这么做应该用他自己的道理。”
苏牧这样说了。
陈驰也就不准备再继续多管闲事。
如丁宝宝所说,他之所以准备找人帮丁宝宝治疗,的确也是为了避免到时候丁宝宝出去说这些伤是他在他们这弄的。
就算知道这伤不是,但是有夜行人把丁宝宝带来这一个事实,这种事情是不是其实就不重要了。
不过陈驰虽然坐了下去,但是心里在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苏牧和丁宝宝的棋局还在继续着。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
丁宝宝摇了摇头。
“慕容先生果然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
他看向苏牧。
“我输了。”
“承让。”
苏牧笑了笑。
对于面前这个丁宝宝,他也是颇为惊讶。
要知道刚才和丁宝宝对弈的,是他脑海里面那个汇聚了人族和万族无数数据,脱胎于智慧之书的深蓝。
武道棋,某种程来说就是一种推演,推演的能力,单从个人来看,应该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深蓝。
但即使是深蓝,都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才赢了丁宝宝,若是再换个人来。
这胜负还真不好说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
总算是赢了。
“慕容先生,最迟一个星期,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资料。”
丁宝宝朝着苏牧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就在他要走出房间那一刻,他忽然停了下来。
“慕容先生,最近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你这样有趣的人死了,我会觉得很难过的。”
说完这句话后,丁宝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望着离去的丁宝宝,苏牧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才看向了一旁的陈驰。
“陈总管,麻烦您安排一下,我准备在中心演武场,集中回答一下大家在论坛提出的一些比较多的问题,时间,大概就在三天后吧。”
“另外,我想要一份关于这个丁宝宝的更加详细的资料。”
苏牧将目光落回到了棋盘上。
(临近跨年了,我要去赶火车啦,今天就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