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蹭青年的手腕。
于是这下活蹦乱跳呆的小鱼被彻底捆住了,青年两只手臂环保着被卷裹着的人,侧着头,碧蓝色的眼睛透着莹莹的蓝光,语气温柔的说:“兄长真是口不对心,那么现在说说,兄长还讨厌我吗?”
“说对了,就有奖励。”青年钓鱼似的露出卷起袖口的手腕,忽略掉那上边绷起的青筋和肌肉,那会算是一个很美丽的收藏品。
参宿脑袋要不太清醒了,他湿漉漉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手臂,又看向青年美丽的脸庞,还勉强记着任务的脑子微微抗拒了一下,但是没有禁得住青年的“祈求怜悯”似的表情,扁着嘴巴,欲盖弥彰似的移开视线,喘息着说:“讨厌。……也就一点点,或许也有一点喜欢。”
“你听话的时候。”少年迷糊着打补丁。
然后又警惕的抬起蒸红的小脸,说:“你不会要反悔吧!我都说了。”
“噗。”
委屈的青年一下变得嚣张起来,笑了一声,又老老实实的变回原来温柔的模样,如果他两只十分有力量的手臂没有把参宿卷整个端抱起来起来的话,应该可以算是一个有求必应的好人了。
参宿卷在被子里,被竖直着抱起来也不甚清醒,只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你要干嘛。”
哪里都不太对劲,参宿牌卷子惊慌的眼眶红了,挣扎着绵软的身体来,熟悉的动作和被围困的感觉让参宿觉得很不安,他盯着眼前青年温柔微笑的脸,越看越觉得害怕。
青年目光柔软的看着他,就像看个宝贝似的,然后语调热切到有些怪异的说:
“果子已经熟了,当然是要开餐了。”
“兄长可真是我最大的惊喜。”
参宿有些茫然,随后是浑身战栗的紧张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晕头晕脑的以至于对现在在发生什么也没有清醒的认知。
洛尔肯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似乎还咬了他一口,很疼,参宿漂亮的瞳孔微微瞪圆了,踢着腿,弱弱的挣扎着,湿乎乎的圆眼睛透着一股子水雾。
他想推开洛尔肯,并且像之前一样狠狠的质问他,用赫顿养父来威胁这个备受欺负的“透明人”,但是他被迫仰着头,因为剧烈的喘息,小巧的鼻尖耸动了两下,熟悉的味道像是烟雾一样逼仄的涌入,几乎将他挤压成一个可怜的小片。
参宿几乎要化掉了,他哭着要逃,但是划了两下,就像在天桥那天一模一样被卷圈禁起来,他还触摸到冰冷的鳞片,很凉,很恐怖,但是他渴求这些冰冷,所以牢牢的抱住了冷硬的鳞片,甚至小脸都黏腻的磨蹭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仰起头,看见青年微笑的脸,那张漂亮极了的脸蛋现在左右两侧覆盖着墨绿色的细小鳞片,像是兴奋,鳞片正在微微张开着,细细的颤抖着。
人怎么会有鳞片呢?
参宿有些茫然的伸出手,试图摸摸鳞片,但是手指刚伸过去,鳞片就闭合起来,参宿的手指被夹住了,他被吓得哭起来。
大概是哭得很惨,所以参宿听到青年温柔又无奈的低哄声,只是那声音中总带着阴冷又怪异的腔调,听起来像来自远古洞穴的水滴滴落声,又或者古老恶魔的诅咒低语似的。
*
参宿在破破烂烂的疼痛中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他就下意识的掀开被子,试图缩到床底下。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被一只浑身布满鳞片的怪物抓到,要和他玩捉迷藏,如果不被找到的话,就可以少刻上一个痕迹,怪物的牙好尖利,参宿哭着摇头,他身上的痕迹已经够多够深了,一点也不想再要新的。
「宿主!你醒了!」
111听见动静,精神满满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