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暗暗复习心法,背得零零落落坑坑巴巴。
这百年来在绝情谷,她虽学得认真,但是灵性不够。
绝情谷没有给灵狐专门的心法。
按照人的心法修炼,百年了,她半点成就也没有。
全靠天尊的金丹,才勉勉强强撑到了筑基期。
下山找道侣这事儿,她看得多了,自己可是一次都没有过。
这个角度看席云岫,他下颚曲线优异,额前散落两撮碎发,好看得过分。
小狐狸吞了吞口水,怎么才能让道侣爱上自己呢?
“还不起来?”
席云岫声音又冷了几个度。
小脑袋热呼呼一团,脸颊肉又软,温热地贴着他西装裤的薄布料。
他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他只是在风月场所混惯了,觉得他们脏。
不对,不是觉得,是真的脏。
男男女女,不堪入目。
如果他非要做什么,也只能是和未来的老婆。
他推推令狐雪的头顶,皱眉沉声道:“起来,我给你找药。”
令狐雪咬咬嘴唇,眼角害羞地染上一片红。
她想起小时候躲在新娘裙子下,偷看山下那对新人洞房。
好像是先亲亲——
但是怎么亲亲,她不会呀!
她的心跳很快,慌张极了。
这种感觉仿佛像是在考学。
开卷头头是道,闭卷一片茫然。
席云岫看她傻愣着,满脸绯红,手探上去量量体温。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两条细面团样的胳膊挂上他的脖子。
瞬间他被一阵甜甜的果木香包围。
令狐雪贴近他的脸,伸出一节软糯的小舌头,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像只喝奶的奶猫。
br />席云岫猛得一顿,僵硬在原地。
奶狐狸偷了腥,得寸进尺,攀爬一下,挂在他身上,又舔了一下。
这一下轻轻勾到了他的嘴角。
席云岫呼吸瞬间重了,头皮发麻。
令狐雪小耳朵动动,觉得自己做得很好。
接下来是——
狐狸眼睛眨了眨,声音软成一滩水:“老公,我们要休息了吗?”
席云岫倏地直起了身体,小狐狸一下子没挂着,整个人重心向下,像个小毛球一样在软牛皮沙发上弹了两下。
后退两步回过神,延迟的震惊如同烟花一般在他脑海里炸开。
他刚才是被人亲了?
她怎么敢!
事实证明,小狐狸不仅敢,而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一脸无辜。
席云岫面色不改,似笑非笑——
不愧是在商场混大的孤狼,处变不惊,完全看不出失去贞操的兵荒马乱。
只有耳根脖子连成的一片红,隐隐透露出事情并不简单。
突然,救命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公司出事了?……好,我马上来!”席云岫一气呵成往外走。
“老公,”令狐雪却轻扣住了他的手腕,“新婚之夜,你还要出门吗?”
她乌黑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委屈,一点点变红。
脸颊上的粉连着眼尾的红,渐渐绽放成玫红色。
左眼下的晶亮的小痣也染上了醉粉。
席云岫心情复杂:“……”
明明是这场假结婚的甲方金主,现在不仅要给钱,还要配合演出。
而且配合演出的他,还不能演视而不见。
令狐雪眼里雾汽越来越浓,逐渐汇成眼泪,终于在眼眶里挂不住,一颗颗地砸了下来。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
席云岫被这娇滴滴的眼泪砸得浑身燥热。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
有一说一,他有点顶不住了。
但再顶不住,他也不会占失忆的小姑娘的便宜。
“公司有事。”
背对小狐狸,他表情冷漠,语气冷淡,耳根却红得被火烧了似的,几步快步出了家门。
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的任逍:“……”
他看着已经被挂断暗下去的手机——
啊喂,他只是来“闹”洞房,不是真的闹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