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急着给Boss报告这件事情,而是先拨通了降谷零的号码。
三声响起后,这通电话立刻被接通了。
琴酒直接问道:“波本,你在哪里找到他的?”
“新宿,”降谷零回答,“歌舞伎町。”
“很好。”琴酒冷笑了一声,“把他带回来见我。”
降谷零正打算答应,琴酒又在沉默之后再次出声,否定了他刚才的话:“……不,我和你一起行动。”
波本并不了解告死鸟,也不知道告死鸟的特殊之处,毕竟告死鸟当年都能从安保那么严密的研究所中逃离,只是波本一个人的话也许根本对付不了那个不死的怪物。
而且只是他的话也不行。
告死鸟是个疯子——他在研究所里时不是没反抗过,但没人能打得过他,就连琴酒也不行。
归根结底,人是怕死的,谁横谁就赢。
而不会死的鹿见春名恰好天克他们这些普通人。他完全不在乎会受什么伤,也好像感觉不到什么痛一样,冲上来就要以命换命——这是疯子式的自杀打法,谁愿意跟他以命相搏?一旦被察觉出退缩的意思,就会输的彻彻底底了。
“我会再安排几个人负责配合,具体的计划之后我会通知你。”琴酒思考了几秒后才开口,语气沉沉,“……你负责摸清楚告死鸟的日常行动,不要让他察觉到你是组织的人,万一惊动了他,再藏起来就不好找了。”
琴酒并不想和鹿见春名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知道了。”降谷零答应地很快。在迟疑过后,他又低声问,“这个告死鸟到底是什么人?他……”
“不过是妄想脱离组织的老鼠而已。”琴酒打断了降谷零的疑问, “波本,能找到告死鸟确实是你的功劳。”
他的语气骤然变得森冷起来。
“但有些事,并不是你该知道的。”
鹿见春名所拥有的几乎媲美不死之身的“自愈能力”是必须保密的。如果这种体质被其他的人直到,想必这世界上所有梦想着长生不老的权力者都会想要抢走这具珍贵的实验体。
告死鸟是只能属于组织的生命之石潘多拉,绝不容许他人觊觎。
“……我知道了。搞清楚他的动向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发消息给你的。”
降谷零挂断了通话。
没有从琴酒那里得到和告死鸟有关的情报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倒不如说,如果琴酒真的告诉了他什么,他才会觉得意外。
琴酒的疑心病重过头了,不像贝尔摩德,时不时愿意似是而非地透露一些半真半假的情报。
挂断通话之后,琴酒才向那位先生发送了消息。
等了大概十分钟,BOSS才发起了通讯。
“你确定是他吗?”BOSS苍老的声音中几乎掩饰不住激动的情绪。
他很少会这样情绪外露,大多数时候显现在琴酒面前的都是高深莫测的形象。但鹿见春名身上承载着他所追寻了一生的希望,他实在没法平静下来。
琴酒恭敬地回答:“没错,就是他,告死鸟——也就是鹿见诗。”
“很好、很好、很好。”BOSS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