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你快出门,我派了马车去接你。”
秦姝一怔,笑了起来,这丫头还怪贴心的。
赤羽见状也便说道:“原本还想让你随我一道去传功殿帮忙选选心法,既然你有事便去忙吧,待会儿我若是拿不定主意便去找师尊问问去。”
秦姝点头,“也好,若是再有什么旁的事,只管给我发讯息就是。”
从玄天门里出来,秦姝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那辆十分招摇的马车。
秦姝倒也不是第一次坐天机阁的马车,只是这辆,比从前岁寒的马车还要再招摇一些。
只是停在这里,就引得四周许多路过的小弟子们纷纷侧目。
秦姝刚走出来,就见到马车里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冲着她招了招手,“秦姝,快来!”
正是陆锦,她竟然亲自来接了。
秦姝上前钻进了马车里,“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她才刚坐下,陆锦就给她手里塞了个灵果,“当然是我爹让我来的。”
说完又道:“知道是来接你,我也乐意跑一趟,这马车若非贵客,我爹才不会轻易让人坐。”
说着,她又疑惑地朝着秦姝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做了什么?怎么还成了我们天机阁的贵客了?”
秦姝一边啃着灵果,一边靠在一旁的靠枕上,含糊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陆锦笑了,“我爹果然有眼光,我陆锦的朋友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秦姝也跟着笑,“这哪儿是你爹有眼光呀,分明是你比较有眼光。”
陆锦闻言顿时笑出声来,“说的也是。”
……
天机阁的马车跑得很快,不过一个时辰,马车就停了下来。
陆锦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就率先跳了下去了,而后冲着马车里的秦姝伸出手来。
“到了,来下车吧!”
秦姝看了一眼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也跟着跳下了马车。
陆锦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抬眼看向了在外迎接的父亲和其他长老们,胸膛都挺起来了几分。
秦姝看着天机阁这阵势,也是一愣,跟着陆锦来到他们面前,行了一个晚辈礼。
莫尚真人等人看着秦姝,只觉得越看越顺眼。
“从前就总听锦儿提起你,却一直不曾邀你来我天机阁做客。如今看来,小友果然不同凡响。”
秦姝被他这两句说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您过奖了。”
莫尚真人又同她寒暄了两句,便让陆锦带着她去住处,“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今日小友便在此处好生休整一晚。”
见着秦姝走了,莫尚真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同一旁的星尘真人说道:“这位跟那个叫秦眠的是姐妹?两人怎的看起来不大相像?”
星尘真人笑了笑,“生长环境不同,自然是不会像的。”
莫尚真人微微颔首,又道:“但愿她真能达成所愿,这片天地封闭得也确实有些久了。”
星尘真人轻轻捋了捋胡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要变天了。”
莫尚真人才刚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空中突然飘来一片乌云,紧接着便下起了小雨。
星尘真人笑了起来,“快走吧,都告诉你要变天了。”
莫尚真人又岂是一般人,怎么看不出来这些,星尘真人说的才是真正要变天了。
他们天机阁跟上界一直有联系,上界的前辈已经降下法旨,说如今的上界已是一团乱麻,两界的通道要不了多久,就会再一次打开了。
飞升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天机阁既可以窥得一丝天机,又怎会不珍惜?
……
那边陆锦根本没带秦姝去天机阁安排的落脚处,而是带着她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还不知道你?你又岂是那种会休息的人,我爹安排的住处不适合你,还不如来我这儿,我这里给你藏了些好东西。”
听了陆锦这话,就连秦姝都有几分好奇了。
“什么好东西?”秦姝问道。
陆锦冲着她神秘一笑,“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走到陆锦的院子外,她抬手一道灵光打了上去,禁制便打开了。
“走吧,虽然你不邀请我上你的洞府,但我还是挺大方的。”
秦姝:“……”
这姑娘是真记仇。
秦姝跟在陆锦身后走了进去,才刚一进门,一股灵气便扑面而来。
依着如今修仙界的灵气水平,陆锦的院子还能有这么浓郁的灵气就足以看出他们家家底不凡。
跟着陆锦一路走了进去,陆锦指着旁边的屋子说道:“那边是练功房,知道你喜欢修炼,试剑石和重力法阵都准备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她朝着中间的正屋走去。
“这里就是我平时住的地方,我给你准备的好东西就在这里。”
秦姝此时更好奇了,不过住一晚上,她到底给准备了什么呢?
然而等走进去之后,正对面的就是一张案几,上边摆满了玉简和竹简。
秦姝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好读书的。”
主要陆锦从前的人设不是这样的,是她先入为主了,实在得好好反思反思。
然而下一瞬就听到陆锦说道:“哪儿呀,你别高看我了,那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秦姝:“?给我准备的?”
陆锦点了点头,“听闻你对测算一道也很擅长,我便从藏书阁给你搬回来了这些,怎样?这些布置可还合你的心意?”
秦姝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所说的好东西。
当然,也确实是好东西。
“合!非常合!”秦姝立刻表态。
陆锦见状也笑了起来,“只可惜我们天机阁的书只能借阅,不能带离宗门,你在我这里看看就行。”
秦姝却没立刻上手,而是再次确认道:“外人能看么?我若是看了,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陆锦摇了摇头,笑着道:“旁人兴许不能看,但你却是可以的。放心吧,我都问过爹爹的。”
秦姝这才放心了下来,然后竹简才刚拿在手中,她又忍不住懊恼了起来。
“早知如此,我就早来几日了,才一个晚上,便是看得再快也看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