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我注意到空条老师微微弯了嘴角。
“我知道。”他说,“你是我们的同伴,一直都是。”
空条老师真好啊——笑起来真好看——
“所以,您愿意多给我十分吗?加在之前那门课上。”
“不行。”
“……好吧。”
同伴情谊竟然连十分都抵不过!空条老师我看错你了!
甚尔回来的时候空条老师已经离开了,他说他会在东京待一段时间,之后和我一起回意大利,他接下来的研究项目要在意大利进行。对此我着实感觉又惊又喜,喜自然不用说,惊的是接下来一个月我的良心可能都会阻止我摸鱼。
“你的咒力消失了。”甚尔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我,“那晚上你也会安生一点,虽然对我没什么区别。”
“你猜到了?”我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晚上还要去宿傩那里?”
哇这种感觉好微妙啊,床上是天与暴君,梦里是诅咒之王,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根本触不到,弱小卑微的我被夹在中间,看似左右为难实则兴高采烈。倒不是说非要长一两个翅膀,就是感觉……不管怎么说我好像都挺厉害的。
其他人办得到吗!
甚尔笑了一声,非常自然地脱掉上衣搭在椅背上,在床沿坐下,开口,“你不讨厌他,所以他不再诅咒你的时候,你会同情他。”
“……这么说也没错。”我看了一眼手机,甩了甩自己差不多自然干的头发,翻身滚上了床,把自己缩成了小小一团。
“已经到时间了?”
“我也不想这么早睡,但是约定好了就最好不要迟到,毕竟我们现在是「友人」嘛。”我偷瞄了一眼甚尔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胸肌和腹肌,舔了舔嘴唇,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晚安。”
“嗯。”
再睁眼时面前又是枯骨王座,我仰望着王座上的金发美少女,这次不再有任何敬畏的情绪在其中。虽然不知道这位大爷是怎么对待「友人」的,但应该不会随便拧人家脑袋玩……吧?
“今天的故事,你还希望我去你身旁讲吗?”
这句话其实有点挑衅的意思了,弄得不好他真有可能拧我脑袋。但他好像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问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对我的印象会改变。而且他应该知道我们的束缚条件已经变更,我还以为他会对这种改变「既定之理」的能力有兴趣——
“过来。”王座上的大爷慵懒地回应。
听他这么说,我当即摩拳擦掌准备继续爬山。也不知道在梦里锻炼的体力会不会反应到现实中来,如果有所反应,那我以后的减肥健身就可以完全放到夜里来做。白天自由吃喝,梦里运动,这是多么幸福的人生啊。
因为心情很好,今天我爬山也爬得乐在其中,宿傩就一直单脚踩着座椅很大爷的模样静静看,直到我半小时后向他求救为止。
他跳下王座将我拎了上去,我自己找位置坐稳,一切看起来和昨天没什么不同。
“我今天要讲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小岛上,岛上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