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啊……”我仰望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广告牌,对头顶的大太阳感到十二分的不满意。
甚尔双手抱胸站在我身后:“不告诉那两个咒术师偷跑出来,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你这问的也太晚了吧,我们都从酒店出来多久了?”我扭头无语地望着他,“游戏里我们是同伴没错,但现在甚尔才是我的同伴,你既然没向他们说明你的姓氏,不就是不想暴露身份的意思吗?我认为你不想跟他们一起行动……难道我猜错了?”
甚尔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我撇撇嘴不再看他,向二楼的事务所出发。
接待我们的是毛利侦探的女儿小兰,高中生的年纪,可爱又漂亮。相比起来,那位正在听赛马情况的“沉睡的小五郎”就有些……不修边幅,和十二年前的警官先生几乎看不出是一个人。岁月真是可怕,竟然把当年英俊可靠的毛利警官蹉跎成了这样,
“我是在官网预约过的芙拉格拉,侦探先生——”
我的话音还没落,他突然一溜烟窜进了里面的房间,几秒之后竟然就修好了边幅闪亮登场,还递给我一支娇艳的玫瑰:“美丽的小姐,您遇到什么困扰了吗?请不要顾虑全都交给我吧!”
太可怕了,这难道就是日本侦探的待客之道?
甚尔在旁边愉快地扯开嘴角,小兰不好意思地招待我们坐下,又端来了茶水,低声向我们道歉:“我爸爸就是这个样子,但他工作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并对毛利侦探开门见山:“我想了解一宗十二年前的旧案。”
侦探先生立即回忆起来:“这么久远的案件?十二年前的话,我还在警视厅搜查一课做警察,你先说说看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1999年7月末,东京有一家酒店起火,房间中的烟雾报警器被人为损坏——”
“我记得那起案子,”毛利侦探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火灾现场发现一具女性尸体,气管和肺部都没有吸入烟灰,很明显是在火灾发生之前就已经死亡。”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因为尸体损毁严重,根本无法判断身份,登记房间的客人也联系不上,走廊上的录像记录被人偷走,像是早就计划好的犯罪。一切都无从查起,没有任何线索,最后也就成为了悬案。”
那我该说什么,真不愧是酒厂作风?
“说起来,你看起来有点眼熟,名字听起来也……等等、你该不会是那时和两个高中生一起、接连经历好几件麻烦案子的意大利女孩吧?先是绑架、然后是人口贩卖、后来好像还遇到了炸|弹。我记得那场火灾后他们来找过我,想要确认火灾中丧生的女孩是不是你。”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我艰难地吞了下口水:“然后呢?是不是她?”
毛利侦探摇了摇头:“无法确认。”
……也对。
“这样啊……啊、我并不是你刚才提到的女孩,但我确实为了调查她的经历而来。”说着我看了一眼时钟,“已经这个时间了,不然我们去楼下的咖啡厅边吃边聊?兰小姐也请一起。”
我忍不住去想那时还是高中生的两人会是怎样的心情,以他们的智商轻易就能推测出我那通电话并非事实,即便当时没有反应过来,隔天听说酒店大火之后,一定可以推理出事情大概,更别说还有身份不明的女性尸体——
所以,那个「芙拉格拉」确实死在了酒厂手中,除非……那尸体另有其人。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我记得当时我们隔壁房间也在进行什么交易,还引发了骚动……可迪亚波罗也想除掉她,就算她能在酒厂的毒药和火场中侥幸存活逃脱,也无法回到意大利……果然那具尸体就是属于她的吧。
之后我们一起前往楼下名为波洛的咖啡厅,毛利侦探在回想起十二年前的事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