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房间下面三层,灭火之后就能回去,不用打扰她休息。”
……着火?
我全身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
“甚尔……还有天使,怎么了?”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裹着毛毯被甚尔抱在怀里,和酒店的一部分客人们一起在对面建筑物的屋檐下躲雨。大概是他的臂膀实在太让我安心,我甚至完全没察觉到自己早已离开了床,还被移动了那么长一段距离。
“十四层有个房间着火了,烟雾警报器出了故障没有响,火势蔓延到了旁边的房间,在火被完全扑灭之前,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一会儿。”东方仗助说,“我想应该用不了多久。”
又有细细的雨丝落在我的脸上,我往毛毯里缩了缩,抬起眼想去看着火的楼层时,甚尔却侧身挡住了我的视线:“不睡了吗?”
“等回去再睡,我记得我有穿睡衣,你可以把我放下来。”
虽然被他抱着很轻松,但现在这种状态,总觉得像是我被他绑架了,又或者是霸道总裁终于找到了逃家的妻子,不顾她的挣扎硬把她卷进被子里带走,后续发展应该是拎回家丢上床然后做成年人该做的事。
……这个比喻好奇怪哦,我脑子里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你的鞋还留在房间里。”
“……那就麻烦你了。”
雨渐渐停了。
不经意间,我看见安室透的车开过我身侧的马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不知道和火灾有没有关系。而几乎是在火被扑灭的同时,几辆警车也出现在酒店楼下,深夜出勤的几名警察神色匆匆,像是发生了大案。
酒店的工作人员说已经可以回到各自的房间,还说会对今晚的情况予以补偿。甚尔和仗助没有排队等电梯,直接从楼梯一路爬上我们居住的十七楼,这脚力让我羡慕不已。
要是我有这个体力,阿帕基绝对会少损我几句……也不一定。
再次醒来已经是正午,我去洗漱的时间里,仗助带着从餐厅打包的午餐过来,笑嘻嘻地向我挥手:“早啊芙拉,现在酒店的人手不足,客房服务忙不过来,我就自己去餐厅买了。”
他绝对是个天使!这治愈的力量一口就把我的精神条奶满了。
我向他道了声谢,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拆起餐盒,顺口问道:“昨夜的火灾是怎么回事?意外还是蓄意纵火?”
甚尔的声音懒洋洋的:“应该是杀人后处理现场吧。”
诶——他怎么好像很懂的样子?他在热情里难道是暗杀组所属?
“我刚才去问了,着火的房间里发现两具尸体,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死因暂时不能确定。烟雾警报器被外力损坏,如果这是杀人案,那放火就是湮灭痕迹的手段。”东方仗助说,“可惜调查凶杀案是搜查一课的工作,我也没目击到什么可疑的人,帮不上忙。”
我动作一顿,思绪飘了出去——
身上没有明显外伤,烟雾报警器被破坏,再加上放火,这个描述怎么这么熟悉呢?
“那走廊的摄像头呢?什么也没拍到吗?”我问。
“听说着火那段时间电路出了一些问题,超过十二个小时的视频数据全部丢失。”仗助耸了耸肩,“所以现在只能靠客人和工作人员的目击证词来寻找线索。”
呜哇这不会也是琴酒干的吧?感觉很像他的手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