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说话,而是在脑海中翻找起克莉丝的手机资料,迅速过滤出可能和那种药有关的内容。虽然我不觉得她是研究相关者,邮件里多半没有和药物资料有关的内容,但是难免有些特别的东西——这不就找到了吗?
“APTX4869,”我照着脑海中找到的文档名缓缓念了出来,“好像是这个名字。”
文档的全名叫作「APTX4869服用者记录」,看着像是人体实验记录。
点进去是个表格,一列名字一列状态,列表不算短,状态基本都是死亡,看样子受害者不少。我快速翻了下去,结果意外看到一个和我同名的受害者,只是表格里没有记录时间,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被害的。
然而更让我惊讶的是另一个名字,看到的瞬间我就没忍住脱口而出:“工藤新一、他也被你们毒死了?”
诶这种时候我是不是不应该用“也”?
好在安室透没有特别注意我用错的助词,而是把重点放在了人名上:“你认识工藤新一?”
“如果是我想的那个工藤新一,那我是他父亲工藤优作的粉丝——所以他真的死了?”回想起游戏里那个四五岁的可爱小男孩,我不由得有些恼怒,“那孩子现在也不过十六七岁,怎么会上你们的暗杀名单?谁干的?”
“‘那孩子’、这个说法很有趣,就像是在说,你是以成人的姿态、认识小时候的他的。”
我气恼地皱起了眉,和他说话感觉好累啊,稍微带点情绪就会被他抓到端倪。
但我也有应对的办法:“你非要纠正外国人的日语用词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我没准备帮工藤新一报仇,但如果他的父母还不清楚犯人是谁,我非常乐意为他们提个醒,以及跟老板说几句犯人的坏话。
“就是你想的那个工藤新一,工藤优作的独生子。”安室透的声音没什么波动,“似乎是因为目击到了交易现场而被灭口,凶手的代号是琴酒。如果你们有意为工藤新一报仇、抓到了琴酒,希望能给我审讯他的机会,当然我是指我想买下这个机会。”
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先前对工藤新一年纪轻轻就惨遭横祸的惋惜,瞬间变成了与游戏中害死我的凶手竟是同一瓶酒的同病相怜。
话说回来,原来真的有琴酒这号人存在啊,以酒为代号的组织会有以琴酒命名的成员倒也不奇怪,不知道和游戏里那个琴酒是不是同样的银发帅哥。
当然,就算是我喜欢的金发帅哥,我也绝对会向老板控诉他的罪行。
一直到车开进酒店的停车场,我才缓缓开口:“我没准备给他报仇,而且我一个人的立场也代表不了整个热情,我就是个编外人员,履历清白的普通大学生。”
而安室透停下车,从后视镜中和我直直地对视,眼中的复杂情绪让我满心茫然。
接着,他意味不明地说道:“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
这家伙……好奇怪啊。
我都听不出来他是在嘲讽我还是在认真地感慨了。
但是那些都无关紧要,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又不是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