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刚认识的女孩子跟我一起承担风险,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诶?
萩原研二无语吐槽:「你来拆?那我不也要承担风险吗?」
松田阵平理所当然:「因为芙拉很可能不信任我,萩原你又不会——」
「不,我也不信任你。」
「喂!」
我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进错了片场,在这里有点多余,他们给我的感觉和降谷零跟诸伏景光很像,高中同学、也许是青梅竹马,互相信赖着,说不定还有着共同的梦想。
说到底,如果刚才我没有在中途进入电梯,那两人可能会被单独关在电梯里——也可能少我一人份的重量,电梯会等他们离开后再出事故,然后炸|弹独自在电梯井里炸个寂寞。
总之,既然气氛这么轻松,我就安心挂机陪他们聊聊天,等被救出以后再找降谷零诉苦——
「芙拉,你在我们中体重最轻,如果真的进展到要让他来拆弹的那一步,可能需要你上去打开轿厢顶部的门。」萩原说。
……好吧,看来还有我的任务。
我点了点头,配合地加入讨论:「我明白了,但我的身体力量有限,你们得帮一下忙。」
这指的当然是有人在下边支撑着我、让我的高度足以够到电梯顶。
「有一个问题。」松田阵平问道,「我们怎么判断晃动幅度在不在水银装置的承受范围内?」
我十分认真地回答:「我们还活着就说明在范围内。」
我们现在都稳着谁也没动,总不至于突然来个小地震,天灾引起人祸,那也太不幸了。
虽然我们在这里分析计划得起劲,但实际上刚才和警方的对话中,他们有嘱咐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要冷静且放心地等待救援,绝对不要乱来,我深以为然。
考虑到游戏的趣味性和刺激性,这时候剧情应该设计为警方把工具小心地放下来,让松田来拆,但是按照常识来考虑,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这种任务交给毫无经验的高中生——
如果成功,高中生们或许会成为报纸头条上的英雄,可一旦失败,高中生们仍旧会上报纸头条,只是换了黑白照片,而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绝对会被舆论骂到辞职,更别说还要被内心的愧疚感折磨。
再次接到联络是二十分钟以后,此时液晶屏幕上的倒计时还有一小时整,警方向我们传达了周围避难完毕的消息,以及他们已经在我们上面一层的电梯口部署完毕,立刻就会对我们展开救援的消息。
当然不是说让我们拆炸弹,而是放下绳子把我们拉上去。
逃离的过程非常顺利,没有出现谁挂在腰上的滑扣滑脱之类的意外,机动队的救援人员训练有素,作为被救者的我们也丝毫没有拉垮,没过十分钟就被安全救出。
我不知道炸|弹上有没有安装窃听器,如果装了,那犯人现在可能正在疯狂咒骂手机的质量,竟然在关键时候「意外」关机。至于后续炸|弹要怎么处理,犯人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我更关心的是我的游戏进度,毕竟我想在游戏里实现的是和男主角刷满好感成为恋人,而不是迷失在东京夺命追凶。
刚在机动搜查队员的护送下离开医院正门,我一眼就看见了围观人群中那颗明晃晃的金色脑袋,当即抛开身边刚跟我说了半句话的松田,拔腿就向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跑了过去。
然后猛地收住脚堪堪停住,没有直接撞进他们怀里。
「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也太丧了竟然遇到这种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原来日本危险起来跟美国也差不多,不过日本的警察真的很温柔——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说你们其实不知道被关在电梯里的无辜路人之一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