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天帝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硬币两面都是同一个结果。

掷硬币是不可能的了。

空天帝思考片刻，给出一个谨慎的回复，

“询问第一地藏，任桀是否留下任何与灵尊有关的信息。”

“问问鬼天帝，他怎么看。”

第一条回复，在江白的意料之中，第一地藏算是任桀养大的，很多事，别人不知道，第一地藏总该知道一些。

任桀不杀灵尊，如果能弄清楚这个理由，也许会搞清楚很多事。

可第二条回复，就让另外两位天帝有些诧异了。

这...还有鬼天帝的事？

“也行。”

江白明白过来，空天帝不管如何选，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如此，不如把选择权交给一个无关的天帝，一个纯粹的天帝。

这样一来，最终投票的结果，就是四位天帝的结果。

不管结果如何，四位天帝都会为这个决定全力以赴。

三位天帝，立刻兵分两路，武天帝和空天帝去菩提台寻第一地藏，江白则返回灰雾葬地，找鬼天帝，询问此事。

两位天帝出行，动静却不大，菩提台如今栽满了荷花，池塘里，有数道身影正在忙碌。

萨小六，就在其中。

武天帝踏上菩提台，所过之处，莲花接连盛开。

正如某人说的那样，武天帝是有佛性在身上的。

他单刀直入，问道，“小和尚。”

“灵尊，能不能杀，给句准话。”

坐在菩提台上的第一地藏，缓缓睁开眼，平静说道，“天下何人不能杀？”

域外可以死人，净土可以死人，谁都可以死，任桀都死了，灵尊岂能例外？

“哪有你这样的问法。”

空天帝摇了摇头，换了个问题，“关于灵尊，人王任桀可有留下什么信息？”

“老头子晚年，不是在沉睡，就是神智不清，亦或者装的神智不清...”

第一地藏摇头，“有关灵尊的事，一字未留。”

一点信息都没有吗？

空天帝仍不死心，追问道，“关于灵族、神系大门，人王有任何信息留下吗？”

“神系大门、灵族、神族，这些都有，我早就和灾天帝说过了，至于灵尊...”

第一地藏还是那个回答，“一字未提。”

一个尊者，灵族的最强者，还是入魔的尊者，任桀怎么会一个字也不提？

“我知道了！”

武天帝冷哼一声，分析道，

“人王既然能留下灵族的信息，说明人王在记录信息的时候，神智没有任何问题，他却刻意没有留下灵尊的信息，那就说明一件事...”

“灵尊，与王座有关！”

“正是因为这份关联，才让人王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不能留下任何有关的信息，因为关于王座的一切，一旦被记录，本身就是对王座的召唤，信息万一被扭曲，造成的误解也是致命的...综合考虑，关于王座的一切，最好的记录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记录！”

听着武天帝的长篇大论，空天帝虽然在心底点头，但是嘴上不饶人，反问道，“这次抄的是谁的答案？”

武天帝：......

我就不能自己用脑子分析思考吗？！

他冷哼一声，如实答道，

“还是所长。”

这就合理了。

灵尊，在那时候就和王座有关吗？

空天帝意识到，江白可能是对的，灵尊不能杀，至少，不能第一个杀...

任桀当年的不杀，就证明，灵尊活着，对净土的利大于弊！

可这份利，究竟在哪...

空天帝不知道答案。

灰雾葬地。

江白去而复返，看见尊者传承的第五关，只有寥寥几道身影。

只不过，这些身影里，独步九天最为显眼。

看见江白返回，独步九天昂头挺胸，“寒蝉！你再不回来，你的灵尊儿子可要宣布你输了！”

江白在外界耽误了太多时间，第五关的通关内容，本来需要江白来主持，此刻才返回，已经是极限的时间了。

不过，江白能回来就好。

江白没理会独步九天，而是直奔鬼天帝。

不需要介绍前因后果，江白直奔主题，只问了一个问题，

“鬼天帝，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杀灵尊，杀不杀？”

鬼天帝下意识答道，“不杀。”

江白说了不让他用脑子，鬼天帝就真的不用脑子。

反正这东西用的次数也不多...省着点用。

“好。”

江白直接应了下来，有鬼天帝的表态，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至于这个决策最终是对是错，净土天帝们集体承担责任。

鬼天帝好奇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江白没有遮掩气息，他们的对话自然是所有人都能听见。

只听江白平静说道，

“因为我真有办法杀灵尊。”

站在第一根石柱上，仿佛雕塑一般，甚至没什么存在感的灵尊，这一刻忽然动了。

他向前迈出一步，走出了第一根石柱。

独步九天没猜错。

灵尊，确实杀过尊者！

灵尊一步步向江白走来，属于尊者的气势不断攀升，仿佛一座山...不...是一重天压了下来！

江白如同风暴正中的小舟，无助、无力、绝望...

“杀我？”

“就凭你？”

灵尊站在江白身前，平静说道，

“试试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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