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月下潮汐(2 / 2)

溺爱 川澜 9768 字 2021-12-06

不远处有两个医生经过,愣是敢往这边看,万万想不到会被薄老师叫住,像手术台那样略伸手。

俩正背着医用器械箱,当场就条件反『射』,『摸』一把崭手术刀递过去。

男苍白的手执刀,握住沈禾柠发,低低道:“别怕,就一点。”

手起刀落,轻轻划下来她薄薄一小缕发梢握住,交给她,哄着说:“柠柠,给我系上。”

沈禾柠这才注意到,薄时予手腕上还套着她的那根头绳,有点小,把他皮肤勒得微微凹陷,他也舍不得取下来。

她忙给摘掉,用自己头发上面缠一圈,接口绑紧,黑发衬冷白皮肤上,既反差又勾心颤。

薄时予晃晃手腕,是好有见到的飞扬意气:“你看,全世界谁有我的手绳限量稀有。”

他狭眼尾弯着,朝她笑,黑瞳里嵌着碎星:“这是柠柠把自己许给我,不能反悔。”

沈禾柠当然不反悔,她就是更想跟他进一步。

辛辛苦苦等到晚上,满心以为可以擦枪走火,诱他失控,然而结果跟昨晚居然差不,他依然只是吻她,要踩上边缘的时候就强行压下来,明明掌心都有薄汗,还是不肯突破。

沈禾柠对自己身为成女的吸引力产生一点怀疑,气闷到睡好。

天亮之后,舞蹈学院其他的志愿者们陆续到,沈禾柠作为领队,去跟大家做分内的工作,只是江原身负命令,老是远远跟着她,让她心神不定,放心不下那个坐着轮椅的。

傍晚回去之前,沈禾柠不小心跌进泥里,脚腕绑紧,被碎石划破一道口子,还不等舞蹈学院的同学帮忙处理,江原就魂飞魄散跑过来,念叨着时哥道要弄死他,赶紧把沈禾柠带回宿。

阴天加上秋冬季节,六七点钟天『色』就彻底黑透,如同深夜。

沈禾柠脚腕是薄时予亲手处理的,现精心包着洗好澡,她感觉到疼,只有心猿意马。

她回来找换洗衣服的时候,意外旅行包侧袋里发现一条特别轻薄的『乳』白睡裙,不是特意带的,是之前城南公馆住的期间,不道哪次塞进去,想撩他来着。

沈禾柠进浴室之前,就偷偷把睡裙藏着带进来,此刻就穿身上,外面套件普通衣服当掩饰。

她不相信,哥哥怎么能对她完全不动念,一张床上睡着,居然那么冷静。

沈禾柠刚试探着把脚迈去,就看到男坐浴室门口等她,随即把她拉到腿上抱住,让她脚不沾地。

“受伤,还自己走什么。”

沈禾柠趴他肩上,心跳如鼓,呼的气息都发烫。

她被薄时予放到床沿上,他手很热,握着她小腿抬高,让她把伤脚踩他膝上,低头把缠好的防水材料一圈圈摘下去,蹙眉给她那道一指的伤口涂『药』。

沈禾柠忍不住瑟缩一下,轻微疼痛和愈发烧热的血融一起,分辨不清,她踩着男的腿,看他身上一丝不苟的禁欲样子,喉咙安静滑动。

她想看……

想看薄时予另一种疯狂,真正被因她而起的欲念占满支配,为她衣衫不整,低喘流汗,沦陷失控。

她想跟他最亲密无间。

薄时予手上力气忽然加重,抓紧她小腿向自己微微一扯,她有准备,小声惊叫着滑向他。

宿的床跟家里不同,是老式的款型,床箱高,比他坐着轮椅还高少许。

沈禾柠床沿这样蹭过来,就刚好能跌落到他腿上,他按住她的腰,近距离盯着她含水的桃花眼,低声:“想什么,分心到我和你说话都听不清。”

沈禾柠勾住他脖颈。

明明只是这样的稍微走神都会让他吃醋意,他怎么可能对她有索求。

沈禾柠直直看他几秒,回答,一句话也不说,他眉眼间不自觉凝起暗『色』的时候,忽然倾身凑过去,热情吻住他微敛着的唇。

他胸中猛然剧震,她这些轰然的心跳声里,止不住加重亲吻,遵循渴望,学着他的样子,抵开牙关缠一起。

她合着眼,神经烧,唇上燎原地厮磨,双手全凭本能去扯他紧束的衬衫领口,有些不得章法,急得微微沁泪,才勉强拽开一点。

薄时予扣紧她的背,捏着她柔软双颊,眼睛深深跟她相凝,哑得如同咽砂石:“道自己干什么吗。”

沈禾柠见他还要阻止,眼廓一酸,细想就委屈他:“这么不想跟我有实质关系?哥哥,你是不愿意要,还是因为受伤不可以?”

房间里凝滞一瞬。

沈禾柠骤然愣愣,哎不对,这话怎么听着有歧。

她想的是,是不是因为前两天损耗重,伤还养过来,以才不继续,不是说他当腿伤影响那个能力!

沈禾柠太阳『穴』咚咚跳着,莫名就感觉到狂风骤雨的压迫。

面前的男更紧地扣住她,把她拉到近前,夜里灯光几近于无,他灼热的黑暗里,烈烈注视着她:“柠柠,你对我有这种怀疑,还要跟我恋爱,和我一起?”

沈禾柠脱口要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但话到嘴边,她却呼吸轻颤着,郑重说:“是啊,就算是那样,我也只要你,以哥——”

她紧张抿唇,去掉外面套着的衣服,『露』薄而滑的『乳』白睡裙,夜『色』对比,她微微闪着近于圣洁的浅光,扑上来,跟他嘴唇相碰:“你能不能……”

后面的话能完,薄时予就咬住她柔软的唇肉,吻她耳际和仰起的纤脖颈。

男身轮椅上,筋络隆起的双臂抱住脆弱少女,她互换生命一样交颈相缠。

“当然能,”他恨不得把她咬碎生吞,又为自己划上底线,有些切齿地回答,“但是不能。”

能对她做一切占有侵吞的疯狂。

但不能小女孩刚刚才恋爱的这个时间,不能阴暗湿冷的灾区宿,不能这样简陋坚硬的床上。

他的柠柠要最好,被最珍爱对待。

沈禾柠分不心思来想那些深意,她不清楚真正的交融是什么感受,但至少这一刻,她情热到慌『乱』,是陌生又不好意思启齿的涌动,满心想要他更亲近。

她难受到鼻酸的时候,被男轻推,垫着头向后倒下去。

沈禾柠意识有些昏沉,忽然像之前涂『药』时一样,小腿被他捏住,她脚腕也被牵扯到,那道划破的伤口似乎又流血,甜腻又酸胀。

但更无法抑制的流动中,这点血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沈禾柠『迷』蒙望着屋顶,蓦的失神睁大眼,视线慌忙向下,模糊看到轮椅上的男俯下身,唇先是落她脚腕的伤上,安慰似的吹吹,而后伤口边沿处轻吻,不可收拾地一路延伸。

他的鼻息很快就落她膝盖上,继而离她更近,近到她有声音都一瞬哽喉间,无措地咬住手背。

海岸月『色』下迎来『潮』汐,夜『色』里暗涌,青涩又热烈。

但有一个,以温柔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