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季雨禅脸色一变,迅速蓄满怒气,咬牙切齿的痛骂道:
“就是那个紫霄剑宗的江寒,那个没良心的孽障!”
“他本是我座下一名弟子,虽然天资愚钝,但我向来一视同仁,悉心教导。”
“可却没想到,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才刚有点修为,就整日在宗内惹是生非,惹得不少门人弟子怨声载道……”
“我不过是多说了他两句,这孽障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叛出师门,为了恶心我,还故意拜入了那与本宗向来不对付的紫霄剑宗,而雷青川那个莽夫,为了和我作对,顺势收了江寒为徒,整日以此与我叫板。”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们两人搞出来的,特别是那个江寒,他就是一切事端的源头,他简直就是个灾星!”
“竟然是这样。”皇甫长老听的不断摇头,直到最后,才叹道:
“世人多样,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你也无需太过置气,寻个机会让他出面解释一下就是。”
“解释?”季雨禅脸色再变,变得颇为无奈。
“现在莫说是解释了,那孽障连见面都不肯,整日躲在剑宗山门,根本就不下山。”
“这倒有些麻烦。”皇甫敬亭蹙眉沉思。
原本在路上听到那些传言,特别是那个江寒还是天资绝世,甚至得到天道认可的时候。
他还以为季雨禅是受了邪魔蛊惑,故意磋磨天命之人。
可眼下他已基本确认,天命之人其实一直在宗内,这样的话,那个江寒的重要性,就可以往下放放了。
“那紫霄剑宗的态度,也同样是真的了?”
“是的。”一说起这个,季雨禅就来气。
“紫霄剑宗那群头脑简单的莽夫,听信小人谗言,为了一个弟子,就和我们闹得天翻地覆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还扬言要让凌天宗付出代价。”
“这群剑修,行事简直幼稚至极,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找麻烦,简直让人看够了笑话。”
“这样不行。”皇甫敬亭面色肃然了几分。
“你要记住,你们五宗皆是为了替上宗选拔资质绝佳的修炼天才而创立的,这才是你们生存至今的价值。”
“你们怎么能因为一些小辈间的误会,就准备和其他宗门开战?若是因此生出事端,战事太甚,损伤到了天才弟子,你们难免会受到上宗惩罚。”
他说的真诚,若是旁人,他还真懒得劝说,谁惹得事把谁丢出去平了就是,何必难得这么大?
上宗要的是能稳定提供天才弟子的世界,可不是一个战火连天,乌烟瘴气的乱世。
每一个能够飞升的天才弟子,对上宗都是极其宝贵的,是无法用资源衡量的。
“皇甫长老有所不知。”季雨禅轻叹一声,怅然道:
“为了与剑宗和解,先前我借着百花宴之名,请其他三宗一同出面,邀请剑宗前来一叙,可剑宗非但极为强硬的把请帖退回,甚至还派人在百花宴上搞些下作手段,把好好的百花宴搞得乌烟瘴气!”
她越说越气,眼中迅速冒出怒火,“剑宗实在欺人太甚,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他们就得理不饶人,借机发挥,定是对本宗有所图谋!”
“特别是那个江寒,他就算再对我不满,我毕竟也是他师父,可他却在外人面前公然说我坏话,简直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