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余淮去程家看望岳母,被程雅刺了几句,然后轰了出来。
程夫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女儿,叹道:“是康宁大长公主要磋磨你,你朝他发什么火?”
程雅耸耸肩,冷哼,“他拎不清,一个家里明明是夫妻关系最重要,其余的都要靠边站,
他却顾及他母亲的感受,不敢为我撑腰,处处让我忍气吞声,我又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为何要逆来顺受?
爹爹跟兄长在外面拼命,不就是为了给您,给我争底气么?我的脊梁骨是父兄给的,弯不了。”
程夫人听罢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也很欣慰。
闺女没死脑筋的困在儿女情长里便好。
既知前方是穷途,就该及时回头,免得入了绝境磋磨一生。
“你啊你,康宁大长公主一心想要给余淮纳妾,你傻乎乎的跑回来,岂不正中她下怀?
娘可把话说前头了,若余淮真的趁你不在家纳妾,打我国公府的脸,我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程雅撇了撇嘴,“他若真顺了他娘的意,不用您说,我也会写和离书的。”
说此一顿,她想了想又觉得不解气,纠正,“休书,是休书。”
“……”
程夫人头疼得很。
她现在只盼着女婿别犯傻,否则这段姻缘怕是走到了尽头。
“好啦。”程雅晃了晃母亲的胳膊,“您就安心养伤吧,女儿有分寸的。”
说完,她四下环扫一圈,见婢女们都在廊下候着,又压低声音问:“娘,您找到那个被哥哥欺负的小尼姑了么?”
一说这个,程夫人的头更痛了。
她何止找到了,还将对方的身份给扒拉了出来。
国舅府嫡长女,那个与陛下传出有暧昧的姑娘。
程家娶得起么?
要不是那混账东西去了边关,她非得拿鞭子狠抽他一顿不可。
招惹小尼姑也就算了,还招惹到太后的亲侄女头上了,他就等着回来被太后跟国舅扒皮抽筋吧。
“没找到,别问我,我头疼。”
程雅:“……”
瞧您这态度,也不像是没找到的样子啊。
…
两天后是中秋佳节。
按例,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都要携家眷入宫赴宴。
因着不知帝王下一步会如何行事,苏党官员人人自危,恨不得窝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可前几日礼部下了旨意,此次国宴陛下会携那位准皇后一同出席,特命朝中三品官员及家中女眷全部入宫。
这个节骨眼下装病什么的推脱,不是存心与帝王对着干么?
真这么做,恐怕用不着等以后清算,中秋一过就会有禁军来抄家。
躲不过,就只能硬着头皮去赴宴。
他们赌陛下正在兴头上,不会闹得朝廷血流成河,坏了立后的大喜事。
凤仪宫。
内务府送来了凤冠凤袍,俨然将她当做皇后侍奉了。
然云卿没有着这身行头,因为她知道前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陛下可以立任何一个闺阁女子为后,但她这二嫁之身就是不行。
只要她与帝王携手走进和颐殿,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娘娘,紧张么?”青兰在一旁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