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黄笑把我弄过去,我以为事情暴露了,所以……所以就赶紧让兄弟们去销毁证据。”
说着,他朝六爷弯了弯腰:“六爷,实在对不起。”
六爷闻言,只是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干掉的是谁?”
陈学文:“一个叫陈兵的人,在你手下一个场子看场。”
六爷仔细想了想,记不起有这么个人,看样子也是无关紧要的人,便轻哼一声:“陈兄弟,你来天海,算是我的客人。”
“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跟我说。”
“是我的手下做得不对,该清理门户,那也是我的事情。”
“你派人去做事,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陈学文叹气道:“所以,六爷,真的对不起。”
“这件事,您有什么不高兴的,尽管冲我来。”
“是我让兄弟们做事的,我陈学文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见陈学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六爷也不好为了一个不知名的手下去跟陈学文发怒,只是冷漠地呵斥了几句,把表面功夫做足了。
眼见如此情况,黄笑却是傻眼了。
按照这样下去,那陈学文岂不是要毫发无损地离开了?
此时,六爷也开口道:“好了,现在看来,这些证据,并不能证明什么。”
“也就是说,陈学文,并未参与这件事。”
“三浦先生,现在,事情清楚了,可以让他们走了吧?”
三浦大健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黄笑却是不甘心地道:“不行。”
“这些证据,虽然不能证明陈学文他们做了这件事,但也没法证明他们没做这件事啊。”
“说不定他们故意把车放在停车场,为的就是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陈学文的嫌疑还是最大的,不能让他走!”
三浦大健也立马点头:“对,不能让他走!”
六爷皱眉:“三浦先生,我再说一遍。”
“陈学文是我的客人,你们想留下他,得拿出确凿的证据。”
“单凭猜测,不行!”
三浦大健一时语结。
黄笑眼珠子急转,突然道:“单凭猜测是不行,但咱们可以用行动来证明!”
六爷:“如何用行动证明?”
黄笑立马道:“三浦老先生的尸体就在后面。”
“陈学文,你如果没做这件事,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你就去跪在三浦老先生的尸体前,对着三浦老先生的尸体发誓,告诉所有人,你没做过这件事!”
“你敢不敢发这个毒誓?”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面色皆变。
这一招,太毒了!
让陈学文去跪一个扶桑人,发毒誓自证清白,这不是要陈学文的命吗?
他跪了,这辈子就别想让人瞧得起。
不跪,那就没法自证清白?
三浦大健也是眼睛一亮,立马道:“想走可以,但得跪在我父亲尸体前磕头发誓!”
屋内众人,齐齐看向了陈学文。
陈学文目光扫过黄笑,最后,落在三浦大健身上,冷声道:“三浦大健,你听清楚了。”
“我们华国人,早已站起来了,也不会再跪了!”
“我陈学文这两条腿,可敬天地,可跪父母,可拜长亲,除此之外,再无值得我陈学文屈膝的了!”
“让我跪三浦一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