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书,赵缜又乃一国驸马,若这三样东西,都被他捏在了?手里,得逞了?,他要干什么,陛下别说您想不到……”
皇帝的脸色慢慢地起了?变化,惊愕地道:“你?说边沙?”
晏长陵没答。
“朱光耀这个狗贼!”皇帝破口大骂,“朕就知道他不安分,当年朕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朱家安分守己,朕封了?朱氏为皇后,赐了?他国公?之位,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偷走朕的圣旨,是想调兵遣将,把你?宴侯府除了?,让朕孤立无援?去求他,他简直痴心?妄想!”
皇帝气?得要站不稳了?,走过去同晏长陵一道坐下,眼里的恨意烧得眼珠子通红,咬牙道:“朕真想一剑杀了?他。”
晏长陵扯唇一笑,道:“可陛下办不到。”
朱国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针对晏侯府,而晏家对太子而言,将来必会?成为威胁,尽管皇帝不断地替他与太子制造机会?培养感情?,可太子的娘家终究姓朱。
太子的羽翼未丰,这时候要让皇帝解决了?他的外?族和母妃,太子不仅会?对他怀恨在心?,将来也?没了?依靠。
对爱子如命的皇帝来说,不会?选择这条激进的路,纵然他恨朱光耀,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也?不会?当真杀了?朱光耀。
皇帝顿了?顿,一时愣住。
“赵子恒。”晏长陵对他的迟疑了?然,也?能理解,转过头问?道:“倘若有朝一日,要拿你?的名誉同晏家,还有长姐的性命去换,你?会?如何抉择?”
皇帝脱口而出,“那还用说。”
晏长陵一笑,“臣信陛下。”随后起身立在皇帝跟前,深邃的眼底瞧不出半丝玩笑,眸色决然地道:“但国公?府,臣不会?放过。”
血债血偿,他朱光耀必须得死。
“云横,你?先别冲动,我来想办法……”皇帝追出几步,脑子如一团乱麻,正僵持,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很快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后娘娘,陛下召见了?晏世子,娘娘有话,奴才先去禀报……”
“行?,赶紧进去传话,就说哀家要被她?的女人害死了?,问?问?皇帝,是不是先帝一走,就不打算孝敬我这个老不死的了?。”
懒洋洋的嗓音,带了?些娇媚软糯,又不失威严,皇帝脚步更快,等太监进来后,先他一步开口,“怎么回事。”
“禀陛下,太后娘娘,贵妃娘娘来了?。”
皇帝听出了?是太后的声音。
朱贵妃也?来了??她?不是在东宫吗,她?来干甚!
皇帝看了?一眼晏长陵,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云横,先等朕一会?儿。”
也?没给晏长陵离去的机会?,外?面的太后一头钻了?进来,堵在了?门?口。
与往日的雍容华丽不同,今日太后头上的发髻偏向一边松松垮垮,簪子也?没了?,太后取下捏在了?手里,没了?簪子,鬓边的几缕发丝固定不住,落下了?脸畔,太后抬手一拂,拂到耳后,夏季的薄纱随她?的动作一滑,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来,上面几道红彤彤的擦痕,清晰可见。
皇帝眉头一皱。
太后轻瞥了?他一眼,问?道:“皇帝忙完了?。”
皇帝还在看着她?受了?伤的小臂,紧张地问?:“母后怎么了??”
太后冷笑一声,可她?嗓音本就娇气?,听进人耳里,倒成了?娇嗔,“还能怎么着,皇帝后宫的女人多?了?,忘了?哀家这个娘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