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生父子,谢云槿这个当儿子的好了,作为父亲,长宁侯该偷着乐才是。
大多数人都这么想。
看不惯谢云槿却拿谢云槿没办法的,看到长宁侯后,心中开始有新思量。
若长宁侯当真不喜谢云槿,就是他们成事的最好突破口。
杨大人邀请长宁侯,便是想试探一二。
自从回京,两人位置仿佛置换了一般,长宁侯这个做父亲的,成了儿子的附庸。
长宁侯不满许久了,他想改变,可京中势力早已不是他离开前的样子,他在京城留下的势力,被谢云槿全盘接手,极个别只忠心于他的,不知被打压到了哪。
即使长宁侯想做什么,也处于一种有心无力的状态。
宴会上,杨大人没有直言自己的目的,都是行走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了,不会这么轻易暴露自己的目的,几番试探之下,杨大人知道了长宁侯隐藏在心中不忿。
在杨大人的有意为之下,长宁侯渐渐放松警惕,暴露出一二不满。
“我以为他会尊重我这个父亲,结果呢,你看看他,三天两头不着家,我这个当爹的要找他,还得提前预约,见不见的上也不是我说了算。”
醉意下,长宁侯向新结交的友人抒发心中不满。
“谢大人私下里这么……”杨大人不敢置信般露出惊讶表情。
他给长宁侯满上酒:“怎么说侯爷您都是他的父亲,孝道之下,他不该这么做。”
“他眼里哪有我这个父亲!”长宁侯一大杯酒灌下去,本就不清明的脑子越发糊涂了,“要不是仗着有……撑腰……”
到底没醉彻底,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长宁侯马上住嘴。
“说起来,令郎与那位的关系,是不是过于亲密了?”见长宁侯醉的差不多了,杨大人意有所指,“侯爷可有听说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
“说令郎与那位是那样的关系……”杨大人压低声音,“当然,传言只是传言,实际如何,我们都不知道。”
他说错了,太子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对两人的关系,该猜到的都猜到了,只是没一个人明说,也没谁敢在这个时候触太子眉头,到处乱说。
是生怕自己过得太滋润了吗?
但,没人说不代表没人知道。
长宁侯回京后,因着与谢云槿的父子关系,没人去他面前说这些,长宁侯确实不知,谢云槿和太子是这样的关系。
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长宁侯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是,是,”杨大人惶恐道,“侯爷放心,下官绝不乱说一句!”
侯府后,长宁侯越想越在意,派人去查。
他不敢查的很明显,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对谢云槿已经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他不敢直接对上这个儿子。
可让他继续这么下去,活在谢云槿阴影里,他万分不甘。
只听说儿子活在老子阴影下的,从没听说过,老子要仰仗儿子鼻息的。
现在他出去,别人仰望他,不再是因为长宁侯本身,而是因为谢云槿的存在,因为他是谢云槿的父亲。
每见一个人,对方有意无意将话题往谢云槿身上引,都在一遍遍提醒他,对方与他结交,不是因为他是长宁侯,而是因为他有个好儿子。
“阿槿,长宁侯似乎对我们的关系起疑心了。”
大殿里,送走顾老爷子,谢云槿听到梁煊开口。
“比我预想中晚一点。”谢云槿道。
若不想两人的关系暴露,有的是办法,梁煊没有这个意思,谢云槿也没有。
他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错事,别人知道了又如何,绝对权力下,根本没人敢说什么。